荷官是个国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他干这一行已经有快二十年的历史了,最早是在大澳的赌场干过,后来被高薪挖到了这边,在中缅边境的赌场做了四五年,骰子的赌桌上,他的经验和眼光还是非常地道的,在这间赌场里他至少能排到前三去。
今个的状况有些奇怪,王惊蛰最开始来的时候,他没有太在意,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荷官,赌桌前有什么客人,客人是什么层次的他心里都是应该有数的,王长生站在这里时他就有了概念,但随后就抛在了脑后,因为这明显就是个刚来赌场的雏,眼神还有点怯怯的新鲜感。
开始没注意,但后来几把荷官都留意到了,很明显啊,一个每把都会赢钱,并且每把押注都是梭哈的赌客,他不可能留意到啊,从一万翻到一百万的人他也见过,但从来没见过敢一把押上所有筹码的人,也许有,但绝对不是在大厅,而是在楼上的贵宾厅里。
“买定离手,各位先生,女士押注了”荷官按完铃声,礼貌的提醒赌桌前的人下注,同时眼神在王惊蛰的身上有意无意的扫了几圈,他差不多关注到了这一位,几乎每次都是等别人下完了他才下,这可能是他迄今为止能够找到的唯一的规律了。
“这位先生,可以下注了”荷官笑着朝王惊蛰示意着。
王惊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荷官此时的脸上红光大盛,印堂气血翻腾不已,特别是脸中的财帛宫微微的凸了起来,这明显是气势正浓的表现,说明此时他的财运达到了鼎盛的状态,再一看旁边其他的人,脸色一片灰暗,王惊蛰就知道了,这一把罕见的要出现庄家同吃的可能了。
庄家通吃,就是豹子啊!
“这一把我看看的吧,感觉不太妙,我停一手再说”王惊蛰镇定的掏出一根烟塞到了嘴里。
荷官也不以为意,以往几把这位也不是次次都出手的,他就伸手打开了骰盅,顿时一片惊呼和怒骂声此起彼伏,骰盅里的三颗骰子很安静的躺在那里,每一颗上面的点数都是一样的。
王惊蛰耸了耸肩膀,荷官虽然同吃了一把,但眉头却拧了起来,他心里就一个念头,尼玛,玄幻小说啊,透视系列么,他好像知道这骰盅里的骰子每一次都是什么点数呢。
透视自然是不可能的,但王惊蛰确实是会看,只不过他看的是人而不是骰子。
这么说吧,这也就是在赌场里面,如果换个地方,随便是哪,同样是赌的话王惊蛰就没办法从赌客和荷官的脸上看出这些细节来了。
很简单,就是因为赌场里风水气息的问题,在这个特定的环境里,不管是赌徒还是荷官每个人的财帛宫都是时刻在变换的,面色有时红光满面有时晦涩阴暗。
街边算卦的很常用的两句话就是,我观你面相最近可能要大祸临头,有血光之灾,再一个就是客观请留步,我看你最近财运大盛。
看财和看衰,其实都是比较简单的,更何况还是在这种特定的环境氛围中,每个人的气机和赌场的气息,都是一刻不停的在变化的。
如果是出了赌场,哪怕就是在赌场对面,摆一张赌桌的话,王惊蛰也能看得出来,但绝对不会看的这么准和这么快。
“哎呀,哥们,你看的挺准啊,会事?”王惊蛰旁边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中年用胳膊捅咕了他一下,说道:“没少整啊,你手里得有三十来万了吧?”
“还行,今个运气不错,随便玩玩吧”王惊蛰语气轻松的弹了弹烟灰,然后跟大脑袋说道:“你也不错,呵呵,我看这里就你挺旺的,别人赢的都没你多”
大脑袋呲着牙伸手拉了下裤腰带,说道:“本命年,找算卦的给我看了,说完今年要红火起来了,干啥啥顺当,果真如此啊”
王惊蛰看了他一眼,大脑袋说的话确实挺贴边,在一个人的本命年里,有的人是遇事琐碎,犯小人倒小霉,这一种是比较常见的,可有的人就恰恰相反,他兴许前面十一年都走的普普通通甚至不太顺,但没准在这一年里就能遇贵人,发偏财,走顺路,那运气挡都挡不住。
王惊蛰之前就跟着大脑袋押了好几把,每次肯定都是全中,这人今年确实比较红火。
王惊蛰凑到大脑袋旁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大哥,我也会看点啥,现在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朋友,我就提点你一句,今年你是挺顺,但最好别越红”
大脑袋不解的问道:“啥意思啊?”
王惊蛰在他耳朵边解释了一句,大脑袋顿时恍然的点了点头,你还别说我确实挺信这个的,我今个大半年都在当和尚,一次荤都没吃过,实在忍不住了我就捣管子了。
王惊蛰看出来这人单身,喜欢找女人,但今年他鸿运当头,最忌讳的是碰到来假和雏的女人,一旦见红了他身上所有的气运将会一泄而空。
赌桌上荷官此时又发了几把骰子,王惊蛰都没有动,刚才他财运正盛的时候不能顶风上,他在等着对方过了这个风头,此时小文和马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