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的担忧,主要处于了为人父母这一点上,那就是避免不了的杞人忧天,王赞自己都行走江湖有三年了,按理来说也是个成手了,但听到他人在大澳,何家的人去了之后又有点含糊其辞,王惊蛰就把他的问题给自动上升到了遭遇麻烦上,说实话,他这确实是想多了。
王赞的处境只是略微有难,但有哈度和容韵榕在那,常昆已经产生出了退避三舍的心态,只不过就是脸面上有点放不下,还有就是不想让沈俊寒了心,要不然他肯定不会再继续针锋相对下去了。
但王惊蛰并不知道这一点啊。
再一个是,王惊蛰觉得港澳的环境不比内地,不可控因素也稍多了一点,那地方错综复杂的势力还是让人有点心悸的。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王惊蛰想了想后,就给王令歌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有个事,你帮我打听一下啊,你们岭南王家在港澳都有公司,认识的人多……”
“咋的了?”
“是这么回事,长生现在在大澳呢,可能是遇到了点小麻烦,是跟一家叫新利的赌场酒店,我对这地方也没啥概念,你给我打听打听,然后回个信?”
“行啊,你稍等一会的,我问问看吧!”
王惊蛰跟王令歌通完电话,就慢悠悠的喝着茶,往下等着对方的回音了。
于此同时,在酒店楼上的会客室里,王赞来的那一句“我想和你试试车马”让本就打算息事宁人的常昆和沈君,将火气给烧的又直线上升了起来,他俩尽管觉得自己好像是低估王赞的背景了,但你是不是也有点拿我的尊重太不当回事了?
沈俊“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常昆翘着腿,手指敲着桌子,面色阴沉的说道:“行,那你就试试看,我看你今天是怎么能把人给领走的,说到底我们还占着理的!”
“人我可能领不了,但从现在开始,你们在大澳的这家赌场肯定就干不下去了,还有……”王赞掷地有声的说道:“我觉得你们应该不只是就这一家产业吧?那从今天起,我挨个走一遍,赌场这边是怎么倒的,你的那些产业从今天往后就是怎么倒的,我豁出去两三年啥也不干,专门抓着你们的那些产业轮着踢!”
常昆沉着脸说道:“你确定就这种情形下,你能安稳的走过这两年啊?”
王赞笑了笑,挠着鼻子说道:“你这个威胁真的不上档次,你牛逼现在就可以我闭嘴啊”
沈俊回头看了眼守在门口的马仔,等着常昆在开口。
哈度忽然站了起来,来到王赞的身旁,看着沈俊和唐昆说道:“东南亚的赌场,我管不了,顶多就是撤资,但迈扎央那边的赌场,我一句话下面的人马上就能给你们围了,没有我的点头,你们信不信一个赌客都走不进去!”
常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脾气也泛起了倔强的情绪,容韵榕起身伸手拍了拍王赞的脑袋,然后说道:“年纪轻轻的怎么脾气这么不好呢?”
“没办法,家长太溺爱,惯着了呗”
容韵榕叹了口气,回头跟沈俊说道:“我这人向来很少感情用事,特别是在公事上面,但是我跟他的父亲关系匪浅曾经欠下过不小的人情,他也算是我的晚辈,常昆啊你说我该怎么选?”
常昆脸色略缓的说道:“你随意就好,不管发生什么事,常容两家肯定还是世交”
容韵榕点头说道:“好,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另外一头,王惊蛰没等多久,就等来了王令歌的回话。
“你说的那家赌场啊,跟内地的关系很深,算是一些衙内们自己捅咕出来的产业,涉及到的方方面面也很多,不过我觉得你问我算是找错人了,有个人肯定更合适啊,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王惊蛰诧异的问道:“谁啊?”
“常文书啊,这个产业虽然不是他直接干的,但却是他们家下面的人弄起来的,自从范二哥一飞冲天之后,常文书这个发小在各方面说话也是水涨船高了,俨然已经开始举起了常家的大旗,你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王惊蛰心说我哪知道这一点啊,不过他于此同时也把心给放了下来,既然是跟常文书有关那就好办了,自己张口的话,天大的事对方也是会给面子的。
跟王令歌聊完,王惊蛰马上就给常文书去了电话,通了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就问道:“你家是不是有人在大澳参股经营了一家叫新利赌场酒店的产业?”
“啊,你咋知道了?”常文书下意识的就反应过来,王惊蛰跟他打听这个事,肯定是忽然之间在哪产生交集了。
“我儿子在那边,好像有点小麻烦……”
王赞跟常昆还有沈俊正针锋相对着,这脸都已经撕的血呼啦的了,王惊蛰的脾气是被惯出来的,那常衙内的脾气就是被捧出来的,没办法,这两年的常家确实火的太旺盛了。
就在这时,常昆都有心要把最后一层脸皮给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