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日子慢慢临近的原因,王赞和白濮之间的感觉忽然就微妙了起来,倒不是说他俩的感情有了什么隔阂,而是一下子进入倒计时阶段之后,两个人就更珍惜,这种难得的独处阶段了。原本王赞还跟白濮说了,趁着这几天的时间,他们两个要不要再出去游山玩水一阵,走一些两个人之前都没有去过的地方,不过当白濮跟他说了一句,你是觉得我挺不过去,然后要跟我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一点记忆吗?
听到这句话,王赞就不吭声了,这个话题可有点伤感。
白濮笑着说道:“知道为什么最近我都一直是跟你在陇西呆着吗?那是因为,首先我可以跟你独处,不至于那么折腾,我现在很懒了,我想动了,其次就是我想着等我好了以后,那些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走过的风景,咱们两个慢慢的再逛,而不是在这时候全都经历一遍,那样可能就没有什么期待了”
王赞沉默的点了点头,白濮接着说道:“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多么的担忧,你当然也应该把心态放平静一点,坦然面对就是了”
在还剩下的几天时间里,白濮跟王赞基本上就没怎么出门了,然后多数的时间就是待在家中,要么就去渭河边上散散步,而关于天河神像,还有文家的养魂术跟永乐大典中的那一部阴阳医卜,这几天压根都没有怎么去碰了,一直都是王惊蛰在研究这个事。
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倒也是个道理,可王赞觉得自己就算磨得再快,也未必能够领悟到其中的精髓,那倒还不如让他爹好好的研究一遍,自己只需要专心的陪着白濮就可以了。有种生活,就是过一天少一天了,得要珍惜。
过了一天之后,吴满弓也来到了陇西大宅,王赞见到他就诧异的问道:“叔啊,你怎么也过来了”
吴满公就跟王赞说道:“我的技术是没你厉害,也不如你姑和唐大蛋,但如果有什么事情打个下手,总归也可以的吧。”
王赞笑嘻嘻的说道:你还别说我爸这几天也不知道忙活到什么成果了,你去跟他问一下,也许你们两个人碰到一起还能有什么灵光一闪的念头浮现了,要不然就擦出个火花什么的“吴满弓摆手说道:“我哪有你爹的那个本事啊,他要是不行的话,那我就更不行了。”
“叔,你看你跟我家关系这么亲近,怎么在脸皮的厚度上你比不上我爹,也赶不上我呢,你就不能郎朗的跟我吹个牛比,说你行么?”
“那我是真的不行啊”吴满弓幽幽的说道。
吴满弓来了之后的第二天,二小和常昆也过来了,两个人都知道,白濮过生日的时候就是在这几天了,这个日子对普通人来讲可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了,一个人一辈子可能会过几十次的生日,但对王赞和白濮来说,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
他们两个过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但大事上自己是帮不上忙的,不过当王赞需要人一醉解千愁的时候,他俩就可以完美登场了。
又过了两天,距离白濮过生日还剩下三天的时候,唐大和王冬至赶了过来,他们到了陇西之后就跟王惊蛰见面然后开始商量着一些事宜,而王赞则从来都没有主动去打听过,这些人所研究的细节,其实现在的他有一点像鸵鸟危机似的,会刻意的将自己的脑袋插在沙堆里。说白了这就是自欺欺人的一种状况,王赞的心里想的是我不去问,等到哪天也许王惊蛰,唐大还有王冬至忽然就告诉他一句,你放心吧我们已经彻底的想出能够解决的法子了,一切都不过是浮云而已,洒洒水不要担心了,那王赞就能解脱了。当然了王赞也觉得,这很可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和自欺欺人罢了,人们都会有这个心理,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希望,也会做出全力的期待。白濮生日的前一天,最后他们所要等的人也到了,王仙芝风尘仆仆的从朝歌来到了陇西,穿着一身寻常的青衣长衫头发稀疏而花白,人也显得瘦削了不少,网站那见到爷爷就忍不住的红了眼圈,他在自己的父亲面前都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孱弱的一面,但是在老爷子的面前他有些感情还是压抑不住的。
王仙芝摸了摸他的脑袋,很平淡的说道:“不要着急,不是还没过去呢,等一等吧。”
王赞说道:“你们都来了,我也没有什么可急的,只能说是就听天由命了”
王仙芝却挑了下眉头说道:“有些事情你听老天爷的不一定管用,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知道什么叫做人定胜天吧,看看你爸的二十年前就行了。”
白濮在一旁难得的乖巧的和王仙芝叫了一声:“爷爷,谢谢你”
王仙芝则温和的和她说道:“举我们去王家全家之力,姑娘你尽可放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一定让你完好无损的再站在这里,一丁点的问题,都不会出现的。”
白濮和王赞同时都深深地朝着王仙芝鞠了一躬,老爷子坦然受之以后,接着说道:“记住一句话,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特别是命运……”
对于改命,王家向来都是很有发言权的,因为纵观王家的历史,多少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