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少夫人!”李叔看着正竖着鼻子闻味的王邙,好笑的说道。
“呵呵,我猜就是她,不过李叔你的鼻子比大黄还灵啊!”王邙有点尴尬的说着,将目光再次投到不敢开口、眼神却依旧凶狠的盯着人群的衙役:“既然你已经如此有诚意认罪,那我便随你走一趟吧!”
“认罪?我什么时候认罪了?”衙役感觉头有点蒙,愣愣的看着王邙,不过他还是随即说道:“那我们快点启程吧!”
他现在只想快点逃离此地,因为连续两次丢丑,一众破衣褴褛的流民们已经渐渐围了上来。
此时若是那个丢石头偷袭自己的贱民一声吼的话,他还真怕被流民们给生吞活剥了。
“少爷真是越来越幽默了!”李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笑的看着随衙役渐行渐远的王邙说道,幽默这词还是王邙教给他的呢。
“少夫人,少爷走远了,您也出来吧!”
“李叔,他就这样去会不会有危险?要不......”
“放心,少夫人,县令请少爷去肯定又是关于开设粥场,筹集银两赈济流民事宜的。”
“那就好,我随你一起去卖鱼吧,看看我们这活鱼有多火!”
‘火’字也是王邙说过的,所以李叔还是明白红娘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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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邙自是不知自家小媳妇为了寻找晓丽,跑到信阳州去了,现在他正提着一尾鱼嘴还张张合合的大鲤鱼,有点赞赏的望着眼前醉仙楼。
醉仙楼高约二十七八米、纯实木四层,苍劲有力的《醉仙楼》牌匾之下是络绎不绝的客人。
酒店里,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不绝于耳。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王邙边感慨着,边随着衙役向里走去。
“王老爷慎言啊!”听到‘朱’字,衙役不禁身体一滞,悄声说道。
“哈哈,我知道了!”王邙无语的看着衙役说道,这衙役一定不知道这句诗是出自杜甫之口,还以为是自己讽刺崇祯的呢。
随着衙役上了醉仙楼最高处,王邙才发现整个第四层竟然空无一人,只有一尊肉山。
不对,那是人,还是穿着明朝独有青色官服,胸中印有鸳鸯,头戴乌纱帽的人。
“啧啧,真够肥的!”王邙心中啧啧有声的评价道:“不知道吸食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养出如此一身肥膘,听说福王也很肥,和这县令比不知谁更肥!”
“王贤侄来的好快啊,快来本官身旁坐!”信阳州知县可不清楚王邙心中对自己的评价,热情的招呼道。
“我怎么有种逛青楼的错觉?”王邙想起自己差点误打误撞跑进怜我阁,同样热情招待自己的龟公,不禁心中一阵起腻。
“刘县尊太热情了,这是学生给刘县尊的见面礼,还请笑纳!”王邙虽然心中对这个肥猪般的刘知县鄙夷不已,却依旧面带微笑的热情说道。
毕竟自己还生活在信阳州,这个姓刘的知县自己还用的到,打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贤侄太客气了!”刘知县胖脸完全笑成一朵菊花,他本就是好食之人,否则也不会如此肥胖了。
王邙送过来的大鱼怕不得二十斤,如此大鱼平日可难得见到,更加难得的是此鱼竟然还活着。
明朝渔民所售卖之鱼基本都是死鱼,要想吃鲜活之鱼的话只能亲自等着渔民归来购买。
可即便是购买的活鱼,等回到家中,鱼儿也会缺水缺氧而死。
所以王邙拿来的这条鱼嘴不是开开合合的大鱼显得就弥足珍贵了。
“小二,快点将此鱼拿到厨房中让其烹饪!”刘知县嘴角口水四溅,大声吆喝道。
“刘县尊,学生对烹饪之技略懂一二,还是让学生给县烹饪吧!”王邙眼见店小二风风火火的上来,起身说道。
“咦?这王举人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平时不是一副高冷模样,不是还对本官批评一二......,难道他想巴结本官?”刘知县见一向高冷的王邙如此恭敬,不禁欣喜:“自己或许不应该故意恶心与他!”
王邙确实被刘知县恶心到了,那坨会说话的肥肉实在是难以令他再看下去,再看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吐,可又没啥理由离去,只能以烹饪为由远离此肉。
同时王邙心中诧异不已:“难道我得了什么肥肉恐惧症?”
“好,好!”刘知县连说两个‘好’字,看着随店小二下楼的王邙,招呼了一声恭敬的站在旁边的衙役。
“你快去通知下一众衙役,让他们先别让那**商来此了!”
明朝人们的等级观念是十分严苛的,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虽然他们有钱,可依旧是被鄙视的人群。
刘知县故意让身为举人老爷、地主身份的王邙和他们同桌而坐,就是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