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但再世为人的赵文振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和皇帝用宴,自己要是留下来,大概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朝堂之上各官虽有其职,但是位置就那么些,自己刚入官场实在是不能太过惹眼,就是现在怕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
迎着阳光,赵文振走出了皇宫,此时的皇城一派繁盛的景象,街道上行人头攒动,自己要是生活在这里,大概不会相信,天下还有那么多的人吃不饱饭。
一路来到老董所在的酒楼,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便踏上了回江州的路,刚在宣和皇帝已经允许自己乡试,也没有说自己军校的身份具体要干什么事,这也就给了他自由,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看一下,历年的考题。
当赵文振坐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出京都的城门时,正和殿里,宣和皇帝面色铁青,底下站着大梁当朝宰相蔡文还有吏部尚书郭淮让、户部尚书范进思,朝中身份显赫的三人,此时皆是灰头土脸,低着头恭敬的听着宣和皇帝的批判。
梁国每年给各地的拨款都是户部在负责,百姓的民生出了问题,户部的责任首当其冲,地方官员严重失责,吏部当然也逃脱不了关系,而蔡文做为宰相负有监察百官的职责,更是难赎其究。
三人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对方,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最后还是蔡文硬着头皮,率先开了口。
“陛下息怒,各州出现这种情况,臣等罪责难恕,还望陛下念在我等为大梁鞠躬尽瘁三十多年的份上,给臣等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吏部尚书郭淮让和户部尚书范进思立马跪倒在地上嘴里齐呼“望陛下给臣将功赎过的机会”
看到跪倒在地上的三人,宣和皇帝的面上闪过一丝的阴鹜,这蔡文仗着自己是前朝遗老,又和太后亲近,老是威胁自己,可偏偏自己又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他也知道这三人中有两位是一伙的,自己想要找蔡文的不是太难。
叹了口气,宣和皇帝缓和了道:“三位爱卿起来吧,回去好好想想,明日早朝再议此事”
三人听这话如蒙大赦,唯唯诺诺的答应着,退出了正和殿。
出了正和殿,郭淮让问蔡文道:“蔡相,你说这各州之事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蔡文思索着,是啊这各州之事陛下怎么会知道呢?各地流民之事虽有启奏,但都被自己压了下去,不应该传到陛下耳中才对。
蔡文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难道是齐王?”
郭淮让听蔡文说齐王想了想,齐王的告诉陛下的可能性最大,但是细想,齐王回京都已经一月有余,要是齐王说的,陛下不会今日才提起。
三人各怀心思,匆匆走出了皇宫,宣和皇帝虽然没有定他们的罪责,但是他们现在得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来,不然明日朝堂之上,当着百官的面再被批上一通,那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
翌日,大梁的朝堂之上气氛诡异,此时宣和皇帝还没有来,平时最积极的吏部尚书,今天却不说一句话,其他小声议论的几人,见前面站着的三人出奇的安静,便都噤声了。
齐王看着神色低迷的三人,知道赵文振已经将居安村的事,告诉了陛下,在他认为这事从赵文振的嘴中说出来最好,即可解决问题,自己也不必牵扯其中。
昨天回府后蔡文也是调查了此事,具济州周文龙说,当时确实是齐王亲自来的济州,那块牌子自己不会认错,但是时间对不上,这让蔡文更加的疑惑,双眼盯着齐王,想要看出些什么。
不多时三道圣旨从大殿传出,第一道传往济州,第二道传往江州,第三道宣告天下。
两日后,周文龙在济州府衙门,翘着二郎腿,喝着烧酒享受自己悠哉生活时,圣旨到了,周文龙赶紧穿戴好自己的官服,避退闲杂人等,准备接旨,心中高兴,看来自己在济州的日子到头了。
不过心中也有隐隐的疑惑,调离济州相父写个折子就行,怎么会有圣旨,难道陛下念自己在济州的功劳,又升任了自己?
宦官已经来到了济州府衙的大堂之上,双手捧着圣旨道:“济州府衙周文龙接旨”
周文龙赶忙跪倒在地,只听宦官大声读道:“奉天承运,济州府衙周文龙,在济州任期,贪图享乐,无视百姓,至流民四起,百姓原声载道,为父母官做苟且是,特贬至凉州戍边,若无昭,不得回,钦此”
周文龙面若苦胆,跪在地上的双腿不住的打着颤,在宦官念完后,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瘫在了地上,眼神呆滞,声泪俱下嘴里喊着“完了,这下完了”
另一道圣旨的内容是宣告天下的商户的,大概的意思是“今我大梁,百姓贫苦,灾害多发,各州流民无意识来源,商贾之户,应承善愿,招流民为工”,后面也说了按所招流民数有相应的赋税减免。
随着这道圣旨传遍大梁,原本不受待见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