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天,孔薇都没有再来草堂。
那日孔薇换上赵文振的衣服后就一言不发的回了家。
对于赵文振和张宝根没有来学校的原因,赵省斋先生没有多问,只说:“柴桑水硬,以后多吃一点酸的就好了”。
这几天虽没有见到孔薇,但是有一个问题一直给赵文振造成疑惑。
那日急着救人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来越发觉得不对劲。
做胸外按压时那触感他可以肯定不是男子,再加上落水后孔薇头发散开,那姿态实实就是一女子,可是现在孔薇没有来,自己也没有办法验证自己的猜测。
“从墨兄,你说孔薇会不会是一个女的?”
张宝根眼睛瞪的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文振,好像再说你是不是脑子也有问题了。
“明诚兄,就他那个样子,那里有半点女子的样,你定是被他影响了,脑子也不大好使了”
赵文振不可能将自己手掌的触感告诉张宝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也希望是我猜错了,不然也太让人震惊了”
其实这几日来,还有一件事让赵文振心忧,孔知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如今离乡试只有月余,却带着孔知突然入京都,这事应该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随着十几日的学习,赵文振已经能将木头刨的平直,还学了不少的榫卯结构,这日他将自己怀中那张已经折的不成样子的图纸拿了出来。
郑重其事的做出了第一个零件,赵文振没有选木头,而是用竹子做为自己制作模型的材料,在柴桑竹子是最易得的材料,况且,火炮有许多圆形的结构,用竹子要不木材容易加工的多。
天上暮色时,赵文振终于将图纸上的火炮,用竹子立体的展现了出来,虽然很多地方还很粗糙,但是他还是很高兴,有了这个模型,自己就能更好的改进火炮了。
只是这竹子做的不能承受火药的威力,不然到是可以用火药试试。
“明诚,这是何物?”
赵文振太过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赵省斋到了身后都没有发现,倒是被吓了一跳。
“先生,此物是火炮?”
“火炮?”
是的,赵文振告诉了赵省斋,自来草堂的这些日子以他对赵省斋的了解,赵省斋虽对朝堂之中的勾心斗角甚是厌恶,但他在木坊时常听到赵省斋兴叹,或是骂某个臭名昭著的贪官污吏。
可见赵省斋先生虽远离庙堂,对天下百姓却是怀着悲悯之心,所以宣和皇帝虽明令火炮之事不可外传,但是赵文振还是对赵省斋说了,在他身上,赵文振能够看到儒子的国家大义。
赵省斋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玩意,围着转了一圈,摇了摇头,说道:“这东西此前从未见过,明诚从何处得来?”
赵文振道:“这是学生想出来的,所以先生自是不曾见”
赵文振又一次对自己的厚颜无耻感到羞耻,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解释又说不明白。
将那张已经折过上百次的图纸那了出来,给了赵省斋,图纸上出了画了火炮的结构图,还大致写了用途,赵省斋惊道:”此物要是做成,何愁我大梁边境不保“
”你来找我学木艺就是为来做这个吧“
赵文振点了点头,说道:”学生原本是想直接用铁铸,但是铁铸所费不少,再加上还没有真正的成熟,所以就想着先用木料做出来“
赵省斋点了点头,道:“不想你竟有如此巧思,你看这里如果这样做的话可能会好一些”
一边对着图纸,一边指着模型上的地方,赵省斋给赵文振指着自己认为可以改进的地方,当然,赵省斋只是基于这模型,进行一些结构上的建议,毕竟他没有见过火炮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文振一一几下,打算改进。
“竹子虽已成型,但是有些地方很难做出自己想的那样,我还是建议你用木材要好一些”
赵文振挠挠头说道:“不瞒先生,以我现在的木艺水平,还没有办法用木材做出来”
赵省斋笑道:“这不是还有我吗?此事关乎甚大,我愿意帮你做出来”
有赵省斋帮忙那自是再好不过,赵文振行了一礼说道:“先生大义”
赵省斋苦笑道:“都躲到这里来了,还大什么义”,他背负着双手,眼睛平视着堂外青山,昔日自己也是满腔热血的少年,也天下不平事为己任,奈何,当污浊成为常态,清廉秉正便成了罪过。
“明诚知道,先生虽居草庐,但心仍怀天下,只是不再发声,这火炮一事还望先生不要对旁人提起,不然我可是要掉脑袋了”
赵省斋问起,赵文振便将自己和宣和皇帝约定之事说了,对赵省斋他不想隐瞒什么。
“如此说来,圣上已经知道有此物,到也是好事,但是这不足以彻底解决大梁武弱的问题,自前任武举谋反,大梁已二三十年没有武举选试,大梁军中缺乏真正的将才,器为人所使,人才是关键”
赵文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