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茅屋到草堂的距离并不长,但赵文振还是走出了一身汗。
“子清兄,你何时回的柴桑?”
赵文振到草堂时见孔知,高兴的问道。
“昨日就到了,明诚兄这些日子好像白了不少”
赵文振笑道:“柴桑温润,最养人,我现在知道先生为什么要选在这里结庐讲学了”
孔知笑道:“先生好像也没有多白”
其实昨晚,听了张宝根说的,赵文振也想了好一会,虽说宣和皇帝亲阅乡试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会空穴来风。
此时离早上赵省斋先生讲学时间还有一刻钟,赵文振便向孔知问了此事,孔知刚从京都来,有什么消息应该是准确一些。
“不想柴桑竟传成这样了”
听赵文振说柴桑再传皇帝亲阅的事,孔知明显有些震惊。
“此去京都,主要是帮着家父处理一些事,倒也听说今年的乡试会与往年不同,但是皇帝亲阅之事不大可能,偶有此言传出,不想都传到了这里”
赵文振心中了然,这种事自然更加的充满戏剧性,不管是不是真的,对学子的冲击都是不小。
“令弟可还好?”
自从那日孔薇走后,赵文振一直放心不下,再说他心中还有一些事没有搞明白。
“他…好的很,我这弟弟,平日里捣蛋惯了,明诚兄没少被他折腾吧?”
赵文振苦笑道:“还好,令弟聪慧伶俐,又生的容貌非凡,若是一女儿身,当真是人间幸事”
孔知笑了笑,翻着书卷,问赵文振道:“先生这几日讲到何处了?”
赵文振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当时的触感不是自己的幻觉,孔知如此回避,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孔薇女儿身,毕竟孔氏可是一直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
时间过得轻快而又漫长,赵文振在赵省斋的帮助下,终于用枣木做出了一个木头的火炮模型。
这天中午休息时,赵文振将最后一个零件装上去之后,心情很是激动,经过赵省斋先生的建议,改进后结构更加的好,暗红色的枣木让这个模型看起来,真有几分的神秘感。
“谢谢先生这些日子不吝指教,明诚终是做出了这模型”。
“有什么指教不指教的,其实我也是再学习,毕竟第一次见这东西,不过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它到底如何克敌”
赵文振故作神秘的说道:“火炮要发挥威力,还得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赵文振将火药之事给赵省斋说了,也提了一下制造火药的原料。
赵省斋笑道:“明诚啊,你说你这个脑子是怎么想的?以前也听说过炼丹术士将丹炉毁掉的事,怎么就没有想起来还能有这作用”
赵文振不敢自大,说道:“都是前人之术,学生只不过是拿来用而已”
又细细的看了一番,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回江州应该就能找铸坊铸造了,到时候填上火药,才能知道到底哪里有问题。
…….
下午散学时,赵文振听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孔知邀请他去孔氏府宅,说是孔薇买了一件东西,让赵文振看看真假。
自从来到大梁后,赵文振就打定注意,再也不碰金石玩物,要不是苏一尘那日说了出来,他都忘了自己以前是以此谋生的。
“我已久不碰金石,怕是看不出什么来,孔知兄还是另外找人的好”
“明诚兄就不要再谦虚了,子启兄可都说了,再说柴桑哪里去找这样的人”
赵文振再三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了孔知。
“我这弟弟说也奇怪,这次我回来之后没缠着我,让我讲京都的事,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唱着军歌,独自起舞,这在平时可是万万没有的事”
赵文振闻听此言,又想起了孔薇那日在船上跳的舞,当真是风姿卓越。
两人约定好,次日散学,就去孔氏府宅。
这日孔宣见孔知又和赵文振走在一起,况前日又发生了和陈作舟斗殴事件,他对这些官宦子弟的成见,越发的深了。
见孔知带着赵文振进了孔府,孔宣的一张脸都绿了下来,将孔知拉到一旁,说道:“子清你为何要带他来,这不是有辱门风?”
“族兄,那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父亲平日里跟我们常说要广交天下儒子,明诚兄才思都是上佳,你怎么能说有辱门风?”
孔宣面色铁青,道:“那日圣庙祭祀,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带着一个持刀器的人在圣庙里,出手打人,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能进我孔氏的门第”
孔知知道和自己这位族兄说解不了什么,便道:“带明诚兄来是幼薇的注意,而且是经过父亲同意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去找父亲”
说完,便不再理孔宣,自己带着赵文振到了孔氏府宅的内院。
这孔宣虽是孔氏族人,但说起来应该算是旁支,父亲也只在太学中做一主簿,才名不显,孔宣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