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知自然很清楚孔幼薇的脾性,两只胳膊一伸,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留下赵文振一个人茫然无措,嘴半张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在心里暗骂一声孔知太不地道。
现在跑是没有可能了,自己总不能也装睡,只能干笑一声说道:“我不是有意要躲着你,还以为你能找到呢”
孔幼薇手依旧插在腰上,气鼓鼓的坐在赵文振旁边的凳子上,怒视着赵文振道:“我看你就是故意躲着我,我有那么讨厌吗?”
赵文振当然不可能说是,只能违心的说道:“孔姑娘生的着般容貌,自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怎么会讨厌呢”
孔幼薇听了这话,才放下了插在腰上的手,面色也缓和了几分,赵文振暗松了口气。
自顾到了杯酒,一口喝尽后孔幼薇又到了杯,说道:“以后喝酒都要叫上我知道吗?”
赵文振只能连连称是,孔知睁开一只眼,见自己这妹妹完全将自己无视,心里高兴,故意打起了鼾。
。。。。。。
孔祭酒宣布了入品名单,书作上上品是柴桑附近的一位才子,上中品被孔宣的居正表得了去,赵文振的将进酒没有入品,孔祭酒虽给了下下品,但跟赵省斋先生谈过之后,确实觉得定为下下品可惜了这首诗,便否了自己下下品的评语,只留作后论。
孔宣欣喜异常,虽没有得上上品,但终归是入了上品,孔祭酒给入画的才子,一一发了奖励,又说了一番鼓舞的话,才将赵文振的书作拿了上来。
见孔祭酒展开一幅全是墨点,十几字晕开的书作,众人哑然,想孔祭酒定是要批评此作,这已经不是书法不精的问题,而是态度,那这么一幅作品来参加孔氏雅集,简直就是胡闹。
只见孔祭酒说道:“这是今年雅集没有入品的一件书作,原因相信各位都能看的到,我孔氏雅集虽不设诗作一项,但这首诗却能评为上上品,故此我与赵省斋先生商量,将此诗定位诗品上上品,往后孔氏雅集设诗品项”
众人哗然,原本以为孔祭酒要批评一番,不想给了诗品上上品,还为以后雅集设了诗品一项。
纷纷猜测此诗是谁作。
孔祭酒宣布了这诗作的奖品,寒雨茶花图也算是大家之作。
此次雅集书画评品算是结束了,中午孔府设了简单的宴席,让众人吃过,晚上再大宴宾客。
下午的辩难参加的人数要比书画少的多,孔宣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个上了台,张宝根在赵省斋的鼓励下,也上台跟孔宣辩难。
对于张宝根来说,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辩难,往日草堂先生也曾设过几次辩难,张宝根的表现还算不错,这次却只辩了几句,便面红耳赤的下了台。
他的腿轻颤着,双手攥的紧紧的让自己看起来放松,给赵省斋投去惭愧的苦笑。
赵省斋安慰道:“你刚才说的要比子钰好些,只是太紧张了,下次放松些”
张宝根点了点头,便侍立在赵省斋身后,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和这些士族名流是一样的,是的至少在才思方面他不输这里的任何人。
赵文振这边,和孔知喝剩的半坛酒也以见了底,这次赵文振学聪明了些,和孔幼薇碰杯后先不喝,等孔幼薇端起杯子他便将杯中的酒沿着坛壁倒回坛中,所以算下来,这剩的半坛酒都让孔幼薇一个人喝了。
不是赵文振欺负孔幼薇,也不是他酒品不好,只是还要见孔祭酒,就算他在怎么不在意,也是希望给这位太学首府一个好印象,所以只能行此法。
孔幼薇半坛酒下肚,脸颊红潮泛起,直延伸到耳根脖颈,嫩白娇红,楚楚动人。
指着赵文振却只说出个“你。。。”便一头倒在桌上,娇喘阵阵。
“子清兄该起来了吧”
赵文振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孔知有所反应,起身看时才发现是真睡着了。
唤来僮儿在此照顾自己出门去了举行雅集的庭院。
一坛酒醉倒了孔氏兄妹二人,赵文振虽然耍了混,但也可见梁人好酒只在好字。
赵文振来时,辩难已经接近了尾声,孔宣已力败七名士族才子,只剩这最后一名,在辩台上跟孔宣争的面红耳赤。
听了一会,不可否认,孔宣的应变能力很强,但是所说观点大多引用典籍名著,这让对方辩手无力反驳。
台上这位就是如此,吭吭哧哧了半天红着脸下了台。
在赵文振看来着辩难就像是两只斗鸡相斗,颈毛倒竖,怒目圆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辩难和书画评品不同,只有一个胜者,也就是说斗败者都是陪衬。
孔祭酒宣布了孔宣的胜利,奖了东西辩难算是结束了。
众人哄散时,张宝根见赵文振站在自己身后,便问“明诚兄这半日去了何处?怎么不见你?”
张宝根轻嗅了两下,头伸近赵文振道:“去喝酒了”
赵文振看了先生一眼,见他和孔祭酒在谈话,对张宝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