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振随着孔知到了他们住的客栈,此处距太学还是有点远,但相比他们现在住的客栈还是近上不少,有孔知在旁边,孔幼薇安分了不少,还主动的给赵文振等人到了茶水,但这并没有消除赵文振戒备的心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不正常了。
“子清兄,令父可曾透露今年乡试的消息?”
孔知见赵文振笑的诡秘,会心一笑说道:“明诚兄想听什么?”。
赵文振明白,孔知既然这样问,定是知道些什么,便道:“你知道的都说说,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苏一尘和张宝根两个人也是盯着孔知,这事自然是想知道的。
“我父亲虽为太学祭酒,但这乡试的事,一直以来都是陛下安排,到现在里面连一点风都没有透出来,莫说父亲不知道,就是知道他又怎么肯告诉我,明诚兄真是痴了”。
三人一人给了孔知一个白眼,大感无聊。
又和孔知说了一会话,赵文振便让苏一尘和张宝根留在这里,自己一人回了原先的客栈收拾行李。
昨晚住时便说第二日要换,所以几人的包袱都没有打开,赵文赵和大武两个装上马车,便赶着往新住的这家赶来。
午间用过了饭食,赵文振找出李千月准备的东西,往李格非府上来了。
李格非入京都后便住在朝廷安排的一处宅院里,据太学不远,穿过几条巷子便可到。
赵文振到了府门前,只见一处窄小的院门,没有高墙大瓦,青砖灰瓦上一颗老槐,鳞次毕节的枝条上,绿意葱浓,到别有一番韵味。
“姑爷,你怎么来了,快请进,我去告诉老爷”。
门前的童子认出了赵文振,在青州时是见过的。
王夫人修佛心肠慈悲,从青州往京都搬时,问家里的丫头仆役,谁愿意跟着去便去,不愿意也不强求,这门童显然便是那愿意跟着来的。
赵文振进了府,刚才那门童又急急的跑了出来,见着赵文振,行了一礼说道:“姑爷,老爷在厅里等着呢,您过去就行”。
赵文振谢了门童,一人往厅上来了,这院子门虽看着不大,但院子里却是挺大的,二进的院子,是京都常见的房屋制式,像极了现代的四合院,不同的就是,这院子不是对称的,只有一边有耳房。
李格非坐在堂上首座,赵文振将手里的东西放茶几上,恭敬的行了一礼,站起身来,笑着问道:“岳父大人,近来身体可还好”。
起先李千月刚嫁时,李格非确实是难受了一段时间,对赵文振有种无名火,这几个月过去了,也就渐渐的接受了女儿嫁人的事实,到有些想念起女儿女婿来。
“你快坐,我这老骨头还好的很,月儿可还好?这丫头有时候轴的很,你要多担待些”。
赵文振道:“岳父放心,月儿好的很,原本我说让和我一起来京都,只是不肯”。
李格非道:“不来就对了,你这次是来赶考,月儿跟着像什么样子”。
李格非又问:“可曾见了你父亲?”。
赵文振道:“还不曾见,早上去看了看太学,便来了您这里”。
李格非点了点头,还要问什么,王夫人听讯走了进来。
赵文振赶忙站起来,行礼问好,让了座,王夫人拉着赵文振的手,温和的笑看着赵文振,王夫人和赵文振母亲关系要好,待赵文振更是如亲儿子般看待。
“明诚,我看你最近瘦了不少,许是学业操劳的,我让人炖只山鸡给你补补”。
赵文振知道王夫人因为信佛的原因,不是荤腥,便说道:“我向来都是这么瘦,吃什么都胖不起来,您就不用费心了”。
王夫人自是询问了一番李千月如何如何,赵文振俱是答了,这王夫人突然神秘的笑了笑,凑近了笑看着赵文振。
赵文振不知这是何意,只是笑着,王夫人问道:“月儿可是有了?”。
赵文振微微一怔,才知王夫人此话何意,道:“月儿身体好的很,这些日子不曾看过郎中,还不知”。
王夫人嗔怪道:“你呀,这都不关心,我们和你父亲可都是等着抱孙子呢”。
李格非听了怪道:“这事哪能强求,有时便有了”。
王夫人道:“怎么不是强求的,我可是急着抱孙子的”。说完看着赵文振,像是要听到赵文振的回答。
赵文振道:“回去我们努力,定不负您的期望”。
说完抽了手,将带来的包袱打开,里面是李千月准备的东西。
“这是月儿给您二老绣的香囊,还有这是江州今年的新茶”。
王夫人拿着李千月绣的香囊,翻来翻去看了又看,笑着对李格非说道:“老爷,你看见了吗?月儿竟会做女红了”。
蹩脚的针脚并没有让李格非夫妇的喜悦减轻多少,在他们看来这只香囊比那些绣娘绣制的要好数倍,王夫人自是很欣慰,以此看来李千月对自己的教导还是听进去了。
听赵文振说李千月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