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祸水引到了自己身上,赵文振左右看了看,见厨房里就自己跟厨娘两个人,金子这时候不可能这么跟婉云说话,那一定是冲自己说的了。
“金子,明明是你无赖调戏厨娘,怎么怪起了少监大人,你可不要狗急乱咬人”。
“是啊,你小子老老实实认错就行了,扯上别人干什么?”
赵文振还没有开口,一帮铁匠七嘴八舌的数落着金子,本就做了错事的金子,被众人这么一番数落,反倒激起了他的血性,挣脱了绳子,一把捡起地上已经被踩黑的口罩,扬在手中,歪着头:“我怎么乱咬人了,你们说说,谁他娘的没事弄了女人的月事布戴嘴上,还有你们这帮老货,说什么女人必须要用的,姓赵的你今日必须给我说清楚,要不然出不了军器司的门”。
气急败坏的金子指着众人乱骂了一通,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做了这事龚连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还不如将自己心里的不快全部说不来。
听了刚才的金子的话,再看厨娘婉云的样子,赵文振这才明白过来,这帮人是误会了,将这口罩认成了女人用的月事布,这一世虽还不曾见过这样的物什,但前世时考古书上也是有记载出土的,只是图像模糊,不甚清楚,现在想来和自己做的口罩却有几分的相似。
这么说来这件事还真和自己有关了,金子定是听了其他人的闲话,又稀里糊涂的意味这是什么宝贝物什呢,在古代女子对身事极为隐秘,就算是丈夫也是不提及的,金子莽莽撞撞的拿着这酷似月事布的东西去送厨娘,结果还能那般呢?
被金子骂了一通,刚才说话那铁匠一时不言语了,平日里说酸话的多是这些人,教唆不敢说,但肯定是串掇了。
想明白了后,赵文振觉得还是得自己站出来解释,要不然说不清楚,介于牵扯到月事布这么隐秘的东西,又兼有婉云在这里,不免要想想适当的措辞。
将自己早上戴过的那只口罩从怀里掏了出来,道:“各位原是误会了,这东西叫口罩,是为了防止粉尘吸入体内用的,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各位下了工定也是喉咙不适的,有痰吐不出来”。
赵文振神情自若的说着,外面站着的铁匠连连点头,军器司的铁匠最少的也有三年,赵文振说的却是有的。
“昨日回家苦思冥想,才做出这么件东西来,早上试戴了下,确有效果,金子找我要时,我原以为他要戴,不想竟是当成了那般事物,让厨娘误会,明诚实在有愧,但这实是口罩,各位有不相信的,可拿了去比较,定是不同的”。
原来这东西是赵文振做出来的,见他拿着那东西说个不停,蹲在地上的婉云脸颊绯红,如火烧一般,不想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人,也是个登徒子,脸撇在一边,不看赵文振一眼。
解释了半天,似是有了效果,可是单凭着赵文振的这些说辞,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这所谓的口罩。
见气氛稳了下来,赵文振对厨娘说了些安慰的话,将一只新的口罩压在案板下:“厨房内油烟不少,你也可以戴戴,倒不至于被呛着”。
厨娘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赵文振便将菜刀放好,回钻出了堂口,虽说赵文振解释了不同,但说到底这事全由这东西起的,龚连成满脸的怒气:“赵大人,这东西你要戴我不阻拦,只是别再霍霍其他人”。
龚连成对赵文振的称呼明显生分了许多,这让赵文振甚是郁闷,比起打铁,出力不少工钱却只一半,狠狠的剐了赵文振两眼,将身上的绳子解下来摔下地上,愤愤的去了。
最让金子不高兴的倒不是要做力工,而是做了力工意味着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便见不着厨娘了。
见事情到了这么个结果,先前说弄的那几个铁匠自觉理亏,早早的去了铸坊。其他人见龚连成的脸色,也是随着去了,尽管今日之事和自己无关,但是呆在这总觉得不舒服,还不如早躲了去。
众人走后,龚连成一改脸皮,站在堂口说着安慰的话,婉云这时已经没有了怒意,自己又实在需要这份活计:“龚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龚连成见厨娘婉云已经起来收拾起了碗筷,这才放心:“这就对哩,你放心那狗娘养的要是再敢欺负你,老子一定扒了他的皮”。
说完也要往铸坊走去,却被赵文振拦住了,:“龚大哥”。
赵文振刚开口,就被龚连成的话拦住了:“你不要再说了,以后少弄那些东西,要打铁就好好打铁,粉尘能怎么样?老子在这里多少年了,也没有事,不要将那学子娇弱的性带到这里来”。
“哦,对了,这是上面传的密令,既然上面有令,我配合你就行”。
说着将一封剳子递给赵文振,打开一看,才知龚连成话里的意思,这剳子上虽然说的含糊,也能猜到是铸炼火炮的事。
原本龚连成想的是让赵文振自己知难而退,离了军器所,不想赵文振这般架势,如今只得将那封剳子给了,不管是铸炼的何物,早些铸完也好打发了回去,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