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便跟了来,还请王爷见谅莫要责怪青云”。
齐王笑道:“还怕本王也拍你砖头不成?”
“岂敢”
“可曾报官?”
“伤的不重,就没有报官,可能是那人认错了人”。
“哈哈,你小子在军器司定是又惹事了,不然好端端谁会拍一个朝廷命官砖头”。
两人谈笑着,齐王看了青云一眼,赵文振知道要谈正事,便对大武说道:“你先跟着青云在外面等我”。
大武上下打量了一番齐王,见他生的清秀,只是一张大嘴惊人,笑容亲和,并无任何攻击性。
“小振,有事你就喊出来”。
大武说完跟着青云出了房门,站在院中静候。
“你这兄弟倒是有趣”。
赵文振不答,只问:“王爷深夜召我,可是有急事?”。
齐王坐回软塌,将卧在一旁的一只花猫揽入怀中,手轻抚着:“我说只是想见见你你信吗?”。
赵文振暗骂一声,大半夜的找自己来就是只见见,问候了一遍齐王七大姑八大姨,才正色说道:“王爷玩笑了,明诚哪有这样的福气”。
齐王大笑道:“明诚不必紧张,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赵文振坐在条案另一边,齐王问什么他答什么,也就是一些南方灾情和今日街市传言的事。
南方的灾情已减缓,比起往年伤亡人数不多,只是房屋田地被毁的流民还无处安置,齐王问赵文振可有法子,赵文振去岁虽安置过居安村的流民,但人数不多,这次的流民可是以万计,既然齐王问他只得说出几个法子来,可用不可用那就另当别论了。
“以你所见,让商户招收流民为工也算一法,只是此次灾情甚广,各州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即使有所招也解决不了大问题,况且流民之中多老弱,商户定是不肯招之为工,此法欠妥”。
如此又说起这两日的传言,问赵文振如何看,虽说见过锦州戍边军队拉过几次军器,那传言或许有几分是真,但当着齐王的面,他不敢胡乱言说,只拿龚连成当日对他说的话搪塞了。
“我现在的职责是铸炼军器,铸炼好每一把军器才是我关心的,至于街市流言,终有明昭之时,不敢妄加猜测”。
齐王笑道:“这可不像你啊,当日写文拆蔡相国台的锐气哪去了?”。
赵文振道:“王爷莫要再提此事了,当日若不是王爷相帮,我这时候说不定蹲大狱呢”。
“你后悔了?”。
“再让我写一次我还是会写”。
“哈哈,甚好,我还以为做了月余的官,你就朝堂上的晦气腐蚀了”。
赵文振只是笑笑,听了半日这齐王说的都是闲事,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难道真如他所说叫自己来只是为了见见?那也太他娘的闲了。
强撑着睡意听齐王继续道:“辽金进犯锦州之事虽还没有确定,但这两日想要去锦州平乱的人倒是不少,明诚你知这些人是谁?”
“我的职责是铸炼军器,其他的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好”。
齐王笑道:“你也学会装傻充愣了,不过这样也好,你对如今的官职可有意见?”。
赵文振道:“不瞒王爷说,没有意见肯定是假的”。
齐王点点头,赵文振虽知陛下安排他到军器司的深意,但却不能为齐王道说,只能以正常的思维来表达,一个状元被安排到军器司怎么可能没有意见。
赵文振又继续说道:“但也仅限于刚去赴职的几天,一身新的朝服回家时成了黑炭,王爷是想不到当时的心情,我家丫头都没有认出我来,笑说我是去掏炭了,可这月余来,我喜欢上了军器司,在没有比那里更适合我的了,想我的性子要是去了别处,不说治理有方了,不出事就算好的,在军器司就不一样了,只要看着铁匠打好军器就行,又无别事,就是脏了点,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听说你还学打铁?”
齐王问出这话时,赵文振脸上的笑容一滞,心中一惊,只一瞬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王爷也听说了?说起打铁,明诚实在惭愧。弄烂的双手不说,也没学出个什么样子,不过打些小玩意倒是可以,改日打把匕首送给王爷切肉吃”。
“你的手握笔尚可,拿铁锤自然是差些,与其打把匕首送我莫若写首诗来的好”。
“那得过些日子了,月余来每日跟金铁打交道,实在是没有诗兴”。
“无妨,那日写了送我就行”。
三通鼓响,齐王怀里的花猫已经睡着了,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齐王也打了个哈欠,将花猫放在一边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明诚早些回去歇息”。
赵文振如释重负,行了礼退了出去,青云见赵文振出来,将黑布递上,和大武蒙了眼,青云引出别院。
此时下起了蒙蒙小雨,不时的还有急风吹来,街市两旁房屋门窗被吹动的声音响起,也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