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感涌了上来。
饿的心慌。
他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昨夜被送来时牢里已经放过晚饭,今日中午,他没有心思吃,只喝了些粥水,实在口干。
三个窝头还躺在陶碗旁边,表皮已经干裂。
现在实在饿的遭不住了。
吃?不吃?
是个问题。
脑子里是自己喂猪的场景,让他选择不吃,胃里抽搐的感觉又让他想吃。
最终还是生理需求战胜了精神需求,什么特码尊严,保命要紧。
油馍应该是油没熟就开始炸的,生油味很重。
不及细品,囫囵吞下,只作饱腹之用。
最后再端起黑陶碗,将米粥灌入口中,胃里舒服了些。
竟还打了个饱嗝。
只差叹一句“真香”
感受到灼灼目光,转头看去,旁边牢房里的四人正死死盯着自己。
透过三寸勉强算是窗户的缝隙中投进的月光,赵文振看见了一丝精亮的细线,从中间那人的唇下延伸出来。
桌上只剩下空落落的黑陶碗,和三个窝窝头。
赵文振的视线跃过四人,看向牢房角落。
那个人正吃着自己的晚饭。
碗里有六个窝头,他手里拿着一个。
刚才赵文振看的真切,其他四人拿到窝头的时候,第一时间将一个窝头放到角落那人的碗里,没有一点迟疑。
好像就应该这么做。
这就是狱霸吗?生活挺滋润啊。
短暂眼神的接触,赵文振知道这人不是善茬,不过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视线落会自己眼前的一方之地。
“今晚会有人来吧”
他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