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急,今天有的是时间,那位朋友就在门外,侯爷可要见见?”
这时史侯爷才发现自己派去找府衙兵,和调集弓弩队的人都没有回来。
这时候史侯爷不会再认为赵文振的出现突兀了,这一切原本就是策划好的。
“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看来有必要让你们知道私闯我这里的规矩”
史侯爷的眼光渐渐变的阴骛“分批取弓弩来”
赵文振眼目圆睁,他没有想到侯府中会有弓弩,在大梁弓弩跟现代火器一般,除军队之外严令禁止民间私有,就是侯府能配府兵,也不能拥有弓弩,可现在看来,侯府这弓弩怕是早就有了。
其他躲在暗处的朝臣也是神情各异,光这私有弓弩一项也可定罪了,只是其罪可大可小,就看要怎么说了。
“侯爷家中还真是什么都有啊,当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
赵文振强调着说道,史侯倒是没有反驳,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或许他断定自己吃定了这些人。
刚才赵文振说的也不过是为了吸引史侯的注意力,刚才他就已经发现,自己三人立着的这处,挨着外面的那边,是一隔间的连接处。
当下给大武使了个脸色,韩青夫妇也在赵文振的示意下分开两边,大武脚蹬地面,骤然发力,以肩背直撞向隔板。
咔嚓一声,指厚的隔板被应声撞断。
大武的身体窜墙而过,也就是这时候,赵文振大喊一声“走”
三人先后穿过大武撞开的破洞。
这时先去拿弓弩的府兵已经折返,匆匆扣动弩机,只从孔洞中穿过。
“射死他们”
史侯爷平静的下着命令,就在刚刚,他的眼中杀意汹涌,像一只隐身丛林的猛虎,眼眸低窥着自己的猎物,在决定出击时又沉寂了下去。
史玉虎此时脸色发白,今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的脸色发白,整个人呆呆的立在那里,面对大厅中的混乱场面,他像一个场外人似的。
却不知他的脑子里才是真的乱,大量的信息涌进脑袋,真是受不了啊。
就在刚才,耳朵嗡嗡直响,震的脑袋里的意识好像都模糊了。
伸手捂住耳朵,闭着双眼摇了摇头,如果能将混乱的思绪全部摇出脑子倒是好事,但事实显然不能如此,脑袋只是稍稍清醒些。
便恍惚听见父亲说“射死他们”。
惶恐之色爬满史玉虎的眼球。
史玉虎咚一声跪了下来,府兵前进的脚步有点凝涩,史玉虎对他们来说只是侯爷的儿子,但现在侯爷的儿子跪下了,弓箭无眼,要是伤着了,他们这些人怕是一个也别想活。
史玉虎努力了半天,才艰难的吐出父亲二字,二十多年来,史玉虎从没有觉得这两个字像如今这般难出口。
“父亲,他们是我的朋友,求您放过他们”
史玉虎说完垂着的双手轻触着地面,像是在等待着审判一般。
“朋友?你当他们是朋友,他们当你是什么?在你家里这般放肆是朋友吗?你竟然求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呢”
一时间无处宣泄的怒火全部向史玉虎宣泄而来。
他是第一次求这个被自己叫做父亲的男人,得到的是预料之中的回应。
面容悲怆紧抿嘴巴下的牙齿轻咬,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起身向着首位的那人做了一揖,扔了手中的折扇,夺过身边一府兵的武器,转身冲出那处豁口。
此时的侯府俨然是一个铁桶,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好在侯府够大,有足够的地方可以让他们周旋。
虽然计划好了一切,但赵文振还是丝毫不敢大意,不知外面的那位何时进来。
“赵兄,跟我来”
看清追来的人影,赵文振愣了一下。
今天的一切对史玉虎来说太过残忍,知道跟自己生活了多年的侯爷竟不是自己的父亲,而自己从未见过的男女说自己是他们的儿子。
这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赵文振引导而成,所以这时候看到史玉虎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来。
可怜,愧疚...
韩青夫妇面色一喜,率先跟了上去,好像身上的伤都好了几分。
“他们过来了快走”
温柠也已经赶到了赵文振的身边,手中剑半出鞘,将追来的几支箭劈落。
“快去让外面的进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几人这时去的方向是一庐亭,除此也再别无去处。
府兵赶来很有可能会放火,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让外面的那位进来。
温柠看了一眼守在赵文振身边的大武,足尖轻点地面,身体便跃升而起,翻过墙头到了府外。
温柠要走,这里没人能留得住。
侯府大门外此时对峙的双方变的躁动起来。
一时人影飘落,齐王眼色惊异,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