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是宗室里辈份最高的,先皇在世时我记得都叫他叔公”小素食阁楼里孔知郑重其事的道。
大梁皇室在律法上是严令禁止插手国事的,一般只负责皇室各类的祭祀活动,皇室的身世让他们轻易就能获取自己所需的一切,这也导致皇室子弟多资质平平。
每年乡试皇室子弟也有参加,只是未曾张榜公示,也是因为无出类拔萃之辈,若是才思盖过普通学子,皇室怎可能不宣扬一番。
“梁耀年岁也就刚过花甲,辈份怎会如此之高?再说他替史国良求情真是为了大梁功臣不被冤枉?前几年吏部尚书孙宝东被蔡文诬陷杀害时也没见他们出来过”
陆子玉有些愤愤不平,他虽走了商道,但对这些事还是知晓的,这几个老帮菜这时候冒出来定不是为了他们嘴里的正义之词。
孔知解惑道:“皇家相来不能以年龄论辈分,听说这位跟今上的太爷是兄弟,要说太上皇也是能耐,花甲之年生下此子,到了这辈可不是辈份最高的,至于为史国良求情,想必是有蹊跷的”
赵文振轻抿了口茶,孔知所言倒是给他解了惑,不过他更注意的是梁耀为史国良求情的原因,而并非他的辈份。
“皇室吃穿都由宫内供给,每月还有奉银使唤,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在外都有生意,存在利益关系的可能不大,要说名的话一品侯的位置虽然显赫,但皇室未必真的尊重,毕竟在他们眼里天下都是他们梁家的,不是名利的话....”
说到这赵文振突然狡黠一笑,“定是这梁耀有什么把柄在史国良手中,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着急”
皇室的身份定然是最显赫的,但这身份下也必然有许多事不能做,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能做这些事,而且不会泄露出去的人。
陆子玉还没有明白过来,孔知已是恍然大悟一般。
“明诚兄言之有理,不过梁耀求见圣上无果,史国良还在狱中,而史国良为了保命,说不得会将那些事捅出来”
说到这孔知和赵文振突然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惊恐之色。
“史国良有危险!”
几乎同时说出口的一句话,让气氛变得古怪。
陆子玉脑子灵光,只是对这些弯绕难解,两人提示下也当即明白如今的史国良怕是不能做一个保守秘密的人。
那么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如此说来,梁耀可能和史国良犯下的那些事有牵扯。
“子清,劳烦去一趟城训营,告诉王统领此事,这几日在天牢外加强防范,多派些人盯着,我这就去天牢,希望能问出点什么来”
两人分道离去,孔知赶去城巡营,赵文振坐马车前往城外天牢。
离梁耀进宫已经过去一天一夜,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为史国良求情,要严查此事是今日早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时辰。
城外天牢距内城五里,快马赶去只需一刻钟,剩下的时间足有一百种方法让一个人彻底闭上嘴巴。
赵文振催着大武快赶马车,眼中急切。
史国良被捕入狱,赵文振的事自然解释的清楚,现在他会天牢不是囚犯,而是四品军侯大将军的身份。
天牢狱卒一路相随,指引赵文振来到关史国良的牢房。
从外看去,史国良躺在茅草里,穿着囚服,头发蓬乱如蒿草,看不见活的动静。
赵文振心里已经沉了三分,走进牢房刚好伸手去探死活。
突然史国良暴起,手里铁索在握,直奔赵文振脖颈而来。
赵文振大惊,双脚一蹬地面,整个人向后退去。
史国良面目狰狞,全然没了当初气象。
“嘭”
史国良被绷紧的铁索拉回,摔在地上,像野兽般低吼一声。
“唉你个史国良,还不老实是吧,到这还以为你是谁呢?”赵文振还未开口,站在门口的牢头已经开口,手中挥舞着木棍,眼神凶狠。
赵文振伸手拦下了牢头“烦劳周头在牢门口等会,我有话要跟他说”
赵文振递上一锭银子,牢头笑嘻嘻的走了,只留赵文振和牢房外的大武在此。
关押史国良的地方是在天牢最深处,听说这牢房里曾关过一皇室。
“怎么样?还住的习惯吧”
赵文振用衣袖轻拂了凳面坐下,脸色平静。
常年潮湿腐朽的霉味跟排泄物的混合气味让史国良直翻腾。
在这里住了一夜,好似一年那般长。
“被白费口舌了,本...我没有什么能说的”
赵文振被他自称本侯的习惯惹笑。
“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你不会还等皇室中的某人救你吧”
史国良微微一愣,显然为赵文振知道此事而惊异。
但他这下意识的反应倒是让赵文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不用承认,今日来我是要告诉你外面的事,想来这里信息封闭,昨日皇室梁耀和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