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随着城门一声关闭,追来的大梁兵士被挡在了城门这边。
“快开城门”
其他的蛮子都已经被打倒在地,有几个已经气绝身亡,活着的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气。
“将军有令,都回去”
一令官骑马赶来,拦住了想要去追击的兵士。
而他们也只能将怨气发泄在那几个倒地的蛮子身上。
不用说,这几个没有活命的希望了。
“看见了吧”
杨毅看着刚才蛮子跑过的路线,面色凝重。
大梁和辽金的差距远不止兵力。
赵文振点了点头,依这几个人的身体强度来看,大梁赢面很少,一百人对八个人还让跑了一个,虽然后面在杨毅的授意之下有些放水,但这也说明了辽金兵士战力的强横之处。
就算是肉搏,结果也足以让人深思。
辽金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侵入大梁,和这座雄关有很大的关系,若不是如此,拿什么来阻挡辽金铁骑。
“准备吧,就看耶律景奇能信几分了”
……
出了望子关城门,这蛮子哪敢停留,不顾身上伤口,起身就跑,只是速度慢了不少。
体力消耗太大了,再加上挨了不少拳脚,行动受到阻碍。
一队骑兵从辽金营帐绝尘而来,后面还跟着数量不少的兵士。
看样子不是攻击,到像是救人。
“耶日鲁,上马”
逃出的蛮子被拉上马,回头看了一眼死里逃生的望子关口,眼中满是恨意。
沙土上薄薄的积雪被马蹄溅起,瞬间消失于无形。
“给大帅”
耶日鲁在到营地时,终于支撑不住了,已经脱力。
从马身上翻滚了下来,看着前来查看的战友,从怀里掏出一羊皮卷,干裂的嘴唇里吐出“给大帅”三个字后,晕了过去。
辽金大帐里,各部将领都已经等在了这里。
“大帅,这是耶日鲁带出来的”
耶律景奇看了一眼来人手上的羊皮卷,问道:“他人呢?”
“耶日鲁晕过去了,已经抬去医治,不能来见大帅了”
“啪”
一雄壮的汉子拍了一把椅案,站了起来,眼里喷着火。
“大帅不能再等了,他们太嚣张了,只有耶日鲁一个活着回来,这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末将愿意做先锋,誓死攻下望子关”
汉子说着便半跪立了军令状。
其他几人也是蠢蠢欲动。
如今已经僵持数十日,兵士们战意削减的厉害,再不开战恐对辽金不利,新王可不是一个善茬,再向上次一样回去,他们这些人脑袋都得搬家。
耶律景奇没有理会,只是向拿着羊皮卷的兵士招了招手。
羊皮卷展开的一刻,耶律景奇的脸上神色变化,久久不语。
“望子关功放图”
这几个字在此刻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耶律景奇清楚。…
辽金对大梁的战争不止一次,但每次到了这里,都是寸步不进,就是因为这道天堑,挡住了辽金的铁骑。
如今有了这图,就相当入知道了一只罐子哪里最薄,一击便能敲破它。
耶律景奇慢慢抬起眼皮,看着半跪部将“是该让他们知道我辽骑的厉害了”
功防图摆在案上,耶律景奇下达着指令。
今晚夜袭。
……
日色渐暮,天边映着绮丽的晚霞。
望子关东侧的山顶上大梁兵士匍匐在这里,碎石滚木堆积在一旁。
城门处则是一队大炮,身着鲜红甲衣的炮手分立两旁,一般每台大炮都配有三个兵士,一个负责点火发射,另一个负责装填弹药,剩下的一个则是调整位置。
金子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也是这炮营的长官,此刻正检查着每台火炮。给需要转动的地方摸着猪油。
杨毅负责东侧山顶的伏击,赵文振则负责望子关正门的守卫。
“将军,蛮子真的会来吗?”
金子将手里的猪油桶放到一边,抓起一把土清理着手上的猪油,嘴里不确定的说着。
“希望白天那群人的死能够激怒耶律景奇吧”
“意思就是你也不确定了?唉,别白折腾一场就好,我还想试试自己想的方法好不好用”
“什么方法?”
“嘿嘿”金子笑了一声走近赵文振,将手上的土渣拍掉。
“待会蛮子来了你就知道了”
赵文振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行啊金子,连我都开始瞒着了”
金子揉了揉头,委屈道:“不是瞒着你,只是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得试了才知道”
突然,角鼓之声响起,“蛮子来了”
城门打开,兵士推着火炮出去,身后是全副武装的兵士,黑甲军也赫然在列。
天色已经彻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