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他的匕首刺进对方的胸膛中去。

于是，他确实这么做了，对于黑衣人而言，这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

然而他马上知道江辰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就在匕首碰撞的瞬间，他感觉到手中一轻，顿时察觉到不妙，只听得“咔嚓”一声，匕首不堪重负，竟然是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怎么……怎么会这样？

按照之前的战斗强度，结合匕首的损坏情况，至少要在五次碰撞后，匕首才会断裂。

他怎么会犯如此愚蠢的失误？

等等。

他突然想到，刚才江辰似乎变换了碰撞的频率、力量与节奏。

只是这种变换非常微妙，在刚才激烈的战斗中，他未能及时意识到。

而现在想来，这种变换，就是为了控制匕首的损坏程度，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

所以……王天宇口中的废物，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东西？

因为，他已经输了。

匕首断裂，他无法及时凝聚出新的匕首，只能是徒劳地举起左手，挡在胸前。

但血肉之躯，如何能与合金匕首匹敌？

合金匕首从下而上，画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将他的左手切断，同时划开了他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在球状组织的照耀下，像是黑色的墨水般，泼到了周围的墙壁上。

音乐声归于舒缓，归于寂静，即将走到终点。

“说过了嘛。”江辰擦擦手，来到黑衣人面前，低头看着他，说道，“你输了。”

黑衣人的目光失去了神采，慢慢闭上了眼睛。

江晚对着画面，举起了酒杯，将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在这一刻。

古典音乐恰好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