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没想到她还没睡,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眉峰里透出不满:“你去睡。”
司雪梨郁闷,自己都醉醺醺了,还有劲管别人:“来,我扶你进房休息。”
他是走错房了吧,这种状态他确定他能工作?
庄臣想他进去坐一会就好,可她的身体已经架着他,似乎以为他醉的分不成东南西北。
认知到她这是关心他的表现,庄臣闭嘴,任由她扶自己进房。
就算没有不省人事,但头的确很晕。司雪梨把门推开后,将他往大床上扶去让他坐着,她帮他把外套褪去,本来想就这样让他躺下的,但见他衬衫上有数点酒渍,想来他有洁癖,于是解他纽扣,打算把脏衣
服换下来。
然这手才碰到衣领,就被他按住。
他喝醉了,体温高的异常,被他触碰的手背,就像被火灼一样。
而他身上酒味浓烈,在她不断的呼吸之间,似乎渐渐的也使她染上醉意。
她抬眸看他,鹿又开始在心里乱撞。
庄臣低头,对上她清澈的视线,吐字如棉:“不要随便脱男饶衣服。”
“……”这话犯规了啊,司雪梨解释,指着他衬衫上的一处污渍:“我见脏了,想给你换。”
庄臣头疼。
这傻猫,对男人来,脱即是脱,任何措辞都只是借口罢了。
“好。”
司雪梨这才得以继续。
不过有了他暧昧不明的话作为铺垫,她就像被人下了蛊似的,怎么也无法正视自己的举动。
每解开他一粒扣子,她心中的鹿就有节奏的跳动一下,好像自己是逼良为娼的坏人似的。
随着解开的扣子越来越多,他健壮的胸膛,紧绷的肌肉逐渐在眼前浮现……
咳,太,太刺激了!
这身材,随便一脱,也比羸弱的明星强,更比她以前和悠悠偷偷看的颜色片里的男主角身材都要好……
司雪梨受不住了。
原本她觉得自己还挺清心寡欲的,几年前的事让她对男人有了阴影,对那方面已经彻底没有需求。
可现在看来,不是她没需求,只是她没有遇到一个让她有需求的男人罢。
啊呸!
什么需不需求,她在想什么。
司雪梨脸颊发烫,草草的替他把衣服扒拉下来后,拿过一旁的被子赶紧往他向身上盖,不让他色气满满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晃动。
庄臣被她压迫躺下,无奈提醒:“还有裤子……”
司雪梨一听,心脏骤然一紧,还要脱、脱裤子?
真是不正经的男人!
司雪梨下意识就是一声喝,好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你自己不会动手啊!”
夜太静谧,她这一声喝显的还挺凶的,司雪梨立马就后悔了。
她自己起色心,骂庄臣干什么呀。
庄臣不明白自己哪儿惹着她,而且一开始,不是她要给他脱的吗?
怎么脱着脱着,还生气了呢?
他狐疑盯着雪梨,想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司雪梨呆不下去了。
喝醉酒的他没有平日的清冷感,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邻居大哥哥的温和性质,再被他用熏了酒意的慵懒眼神看……
再呆下去,她怕自己会犯罪。
司雪梨抬手摸摸鼻子:“那个,你自己搞定,我去拿毛巾给你。”
然后脚步匆匆闪进浴室。
进了浴室,离了他灼热的体温和浓烈的酒味,司雪梨的理智一点点在恢复。
洗毛巾时,司雪梨看到镜子的自己,想起心理医生曾对她过,她的厌男症有治愈的可能。
只要她找到喜欢的男人,重拾对男饶信心,她的心病就能不药而愈。
而刚才……
是几年前那件耻辱的事后,她第一起闪起色气满满的念头。
她竟然对男人有欲望了。
好神奇。
司雪梨拿着毛巾出去,他已经睡着了,双目轻阖,睡颜安静,容颜俊朗。
她动作轻柔,用毛巾替他擦拭脸蛋。
擦着擦着,突然起了心思,她趴在床边,抬起指尖,轻轻的描绘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似乎是想把这模样,在心底刻下。
凌晨三点。
庄臣睁眼,恢复凌厉的眼神。
他坐起,打算洗漱后去书房忙碌,一动,随即发现趴在床边的人儿。
她脑袋枕在双臂上,一头长发散落在手边,神态恬淡温和。
她竟然没回房?
庄臣愣了半秒,随即动作轻缓的下了床,将她从地上抱起。
地板凉,加上房间空调足,她身体也冰冰冷冷的,像抱了一块冰块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