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一个人在会议室坐了很久很久。
直至幻幻推开会议室的门,看见司雪梨一个人坐在里头,没有玩手机,什么也没做,整个人就像个呆子一样,她心里一咯噔:
“梨子,你在这干嘛啊,吓死我了,久久没看见你的人,打电话又不听……梨子?”
最近司雪梨可不太平,在剧组好好拍戏都能受剑伤,在舞台好好唱歌也能造成舞台坍塌。
刚才她拼命给司雪梨打电话而没人接的时候,幻幻嗓子眼都提到喉咙了,真怕她又出什么意外。
司雪梨坐着一动不动,幻幻狐疑走到司雪梨跟前:“梨子,我的话你听……”
当幻幻看见司雪梨红到透顶的眼眶时,顿时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梨子,你怎么了?”
司雪梨后知后觉一般怔忡的转过头看向幻幻。
眼睛因为流泪过久而酸胀得厉害。
可她并不想嚎啕大哭。
司雪梨从没试过这种感觉。
心像被针密密麻麻一样刺,明明很痛,但是她就是哭不出来。
万千的苦楚积压在喉咙那儿,她想放声大哭,放声尖叫,把自己心底的痛苦排解出来,可是她做不到。
一切的一切,只能通通压在胸腔里,只能透过微微红的眼睛表示。
可她真的好难受,她好难受啊!
幻幻着急死了,她扶着司雪梨双臂,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想知道她是不是哪儿又受伤了:“梨子,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幻幻心里,司雪梨是个很坚强的人,别的艺人有个伤就发微博寻求安慰,但司雪梨上次左胸中剑伤,仍笑着安慰大家她没事。
她一直笑啊笑,乐观又积极,好像不会哭似的。
然而有一,这样坚强的人儿突然哭了,简直让人心脏紧紧揪起!
让人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捧到她跟前,只为了换她一笑。
司雪梨怔怔看着幻幻。
渔夫走之前那句话还在她耳边回旋。
庄霆是司晨生的。
原来大宝是司晨的孩子,是庄臣前一任女朋友。
想到这个,司雪梨眼睛里再一次起了雾。
为什么,为什么世上的女人千千万,庄臣偏偏和她最最最厌恶的那个在一起?
是不是老爷见她最近的生活太安逸了,所以特意丢个惊炸弹让她享受一下?
“梨子,出什么事你别憋着,你跟我!”幻幻跟着急红了眼!
司雪梨开启因为隐忍哭腔太久而嘶哑的喉咙:“幻幻,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老实答我。”
幻幻拼命点头,如鸡啄米一般。
别问一件事,要是司雪梨能高兴起来,问她一百件她也如实相告!
“你问,你问!”幻幻催促。
“庄臣之前的女人,是不是司晨?”司雪梨倔强咬着唇,明明眼睛里蓄的眼泪足够多了,只要轻轻一眨就能滑落,但她就是死死隐忍着不哭。
“……”幻幻眨了眨眼,似没听明白。
司雪梨问什么?
庄臣之前的女人是不是司晨?
这……
这是什么送命题啊!
但是司雪梨眼睛处的红肿,证明她不是随便问问而已,难不成司雪梨是知道了什么?
幻幻不敢轻举妄动,她眼珠子转了转,没有直接回答:“唔,这个,额,梨子,你为什么突然……”
“回答我!!”司雪梨从幻幻的犹豫支吾中,嗅到了真相的味道。
这下,心,更痛了。
幻幻挠头,不敢再支支吾吾敷衍司雪梨:“其实这个事我知道的也不全,这个问题你要我直接回答我是没办法,毕竟我又没听庄先生或者司晨两人亲口承认过或者对外承认过,但是……”
幻幻看一眼司雪梨,哎哟,司雪梨红肿的眼睛真叫人不敢假话啦。
幻幻决定豁出去了:“但是这么多年下令捧司晨的,确实是庄先生……”
司雪梨突然像泄气的气球一样,身体软软的靠着椅背,双目麻木且空洞,像活脱脱被人抽走灵魂。
幻幻怕极了这样的司雪梨,瞧她苍白的脸和红红的眼,好像下一秒就会随时晕过去:“但是梨子,你和庄先生在一起那么久也相信他的为人,他一定是和司晨断了才和你在一起的,虽然他还在捧司晨啦,可不代表两人之间仍有关系……”
幻幻一知半解,就算想服司雪梨,也显得底气不足。
对呀,庄先生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既然和司晨分手了,那干嘛还下令捧她呢,这样看起来就像余情未了,难道是看在司晨生了庄公子的份上?
捧她只是作为补偿?
幻幻完全不敢就此事多一个字,一是司雪梨现在的状态太不对劲,二是也怕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