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彩凤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大门那儿正站着她嘴里的当事人。
许彩凤也不惧,呵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移开了视线,不屑多看。
有什么可惧的。
以前她是觉得司晨生了庄霆,就算内心再不喜欢那哑巴也不得不承认,那哑巴的确在庄家很受宠。
寻思着,和司晨打好关系,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没想到司晨竟是个废物,让她多年来的处心讨好成了空。
司晨从玄关那儿大步走到茶几。
舒静美察觉司晨怒气冲冲,怕她冲动,于是拉了她一把,低唤:“晨晨。”
司晨手用力抽了回来,她怒剔舒静美:“你别话。”
舒静美的懦弱她看在眼里,外人都踩进司家的地盘指责她的不是了,舒静美竟然还妄想叫她别生气?
舒静美张开的嘴就这样尴尬的顿着,在她眼里司晨向来温柔乖巧又可人,起码在她面前是。可刚才司晨那一瞪,那一句你别话,带着极大的冰冷疏离以及命令福
司晨走到许彩凤跟前:“你要是这么不满我,你走就是,眼不见为净不是更好?”
“你赶我走?”许彩凤简直想放声高笑!
这个司晨到底有没有脑子,她可是庄家人,一个落魄的司家人竟敢对她口下妄言?
司晨唇角勾起,如同睥睨蝼蚁:“把我的一文不值,难道你以为你的处境很好?”
许彩凤脸上慢慢的聚起了狂风暴雨。
虽她在庄家是没什么实质的话语权,但这事外人哪知道,仅凭她庄家夫人这个身份,走出去,哪个不是阿谀奉承,卑躬屈膝。
由得司晨在这儿对她指指点点?
舒静美见气氛越来越差,冒着被骂的危险再度开口叫:“晨晨……”好歹是庄家人,几分面还是要给的,不能完全撕破脸。
司晨早已怒火攻心,哪听得进劝。
想她堂堂一姐,出入豪车接送,工作人员成群簇拥,每次出席活动必定十来个保镖护送,只要发生一点点鸡毛蒜皮的事,第二日必定登上各大头条,她一出现,便会抢夺所有闪光灯,成为全场焦点。
这样的她,应该高高在上,受人追捧,几何时沦落到被一个三嘲笑?
许彩凤口口声声司雪梨是三,她自己又何曾不是?
就许彩凤三上位把庄臣生母邹君瑗挤走这件事,除非有朝一日庄家不再归庄臣管,否则,许彩凤是别想真正出头,永远只能做一个挂名庄家夫人!
还自以为高高在上呢。
司晨甚至觉得,自己好歹是庄霆的挂名生母,做了件有利于庄家的事,不像许彩凤,上位史出去只会有损庄家颜面,算起来,她地位还不比许彩凤低呢!
许彩凤从司晨那一双充满嘲讽的双眼里,看透了她想的话。
不得不,司晨这人啊,每当与人对骂,浑身细胞都会高度配合,光一个眼神,就让人恨不得操起大刀把她砍了!
司晨这人,简直是生的惹人嫌!
不用问,司晨心底肯定是在贬低她,看不起她的上位史吧。
许彩凤气得浑身颤栗:“你,你……”
司晨见自己计胜一筹,笑了:“来人,把这樽大佛给我送走了,我们可供养不起!”
一旁的佣人见状,即使不敢对庄家夫人造次,可更怕喜怒无常的大姐,只好唯唯诺诺向前,对许彩凤道:“庄夫人,请。”
许彩凤见状,愤然道:“司晨,不是我你,你等着瞧,就你这性格,你迟早被自己玩死!”
完,转身,先一步离开。
走就走,但不是她被司晨赶走,是她不屑留在司家!
舒静美见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想拔腿去追,但因为司依依失踪的事导致抑郁成疾,身体已不大如前,一急,身体承受不住,一边咳一边向沙发倒去:“咳咳,咳咳……”
司晨充满厌恶瞥了眼舒静美。
她身边怎么尽是些老弱病残?
尽会拖累她,一个能干实事的人都没有!
要不是这些人束缚着,她用得着在这儿战战兢兢提心吊胆,时刻担心司雪梨知道真相?
司晨烦透没走两步路就狂咳不止的老母亲,实在呆不下去,握着车钥匙旋即转身出去。
“晨,咳咳咳,晨晨……”舒静美边咳边叫唤,只是人越叫越走,很快就离开了视线范围。
舒静美流下了伤痛的泪。
造孽啊!
她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导致老来家破人亡?
老公死得早,后来失去司雪梨就算了,毕竟不是她的种,但失去司依依,就证明是报应,就连现在,她向来最最偏心的大女儿也对她冷漠至极漠不关心……
种种委屈在心头发酵,舒静美再也忍受不住,趴在沙发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