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香,三人慢悠悠往山下走。
两旁的植物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邹君瑗抬头看一眼,灰蒙蒙:“气预报今会有雨,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好。”司雪梨顺从应道。
雨果然下了一整,淅淅沥沥,没完没了,气温跟着下降了好几度。
庄臣在公司忙了一,夜间九点准备结束工作回家。
虽他现在愧对雪梨,根本不敢看她,可是,也藏不住想陪在她身边的心。
今梁医生将剩余的检查报告都发给他了。
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彻底清除,雪梨的身体以及肚里的胎儿,两个孩子,一切正常。
这个答案让他沉重的心得以缓解。
郑助理跟着庄臣一块往外走:“先生,要不我送你?”
他看见庄臣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昨晚一定没有好好休息。
背负着如此重大的包袱,又怎能酣睡,一想到是自已亲手伤害了最爱的人……
郑助理感同身受般为先生感到扎心。
精神层面的伤害比肉体更难琢磨,伤口看不见摸不着,谁也不知道会在当事人心里留下多大的伤害。
先生从没跟他讲过太太的事,一切都是他自已看出来的。
从之前先生需要易容替太太完成城与村的拍摄开始,他就察觉出端倪。
郑助理只是觉得以太太的敬业程度,一定不会因为作而不拍,只是不能拍。
这种反应,太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不用。”庄臣免得郑助理跑一趟,况且他想一个人静静。
两人进入电梯。
郑助理瞄了眼平日看起来特别高光伟岸,如今却被一层落寞笼罩,有着令人心碎感赡先生,多嘴:“先生,你真不打算和太太坦白吗,也许事情没我们想的严重?”
郑助理知道先生怕什么。
之前他和先生还有张磊一同看过一则新闻,还讨论过,内容是当女人发现枕边人是伤害过自已的禽兽时,每每面对男人就会癫狂崩溃,导致男人再也不敢靠近女人。
可,这是个别事例。
“我不敢赌。”庄臣惆怅。
万一雪梨真和新闻里的女人一样,看见他就会癫狂崩溃,他再也不能出现在她面前怎么办。
如果真要他离开她,他宁愿一辈子都自私的抱着这个秘密。
在离开她这件事上,绝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而且,虽然雪梨看着柔柔弱弱,可狠下心来,也是厉害的,毕竟她也从庄园里搬离过两次,不是?
郑助理提议:“我觉得可以先试探试探,了解太太的态度。如果太太反应不大,可以坦白。”
多凑巧啊,几年前的人恰恰是几年后的人……
简直连缘分二字都无法轻易囊括!
昨晚他躺在床上一直在回味这件事,觉得比电影都要唯美。
尤其是若公子和姐知道真相,一定会兴奋坏的!
要是一直瞒着,那多可惜。
庄臣闻言,心动:“你有办法?”
每每面对雪梨的事,他就容易束手无策,太在乎会使人变得软弱和愚蠢。
“我会好好想的。”郑助理回话,他得想出一个不明显的试探方式。
两人出羚梯。
庄臣手机响了起来,摸出来看,是张瑶瑶来电,不管。
来电声持续响了几秒然后断了,随即连续进来好几条信息,叮叮叮一条接着一条。
似有十万火急之势。
想到张瑶瑶和孔丁梦的关系……
庄臣没有彻底不理,他翻过手机,瞄一眼,当看见信息内容时,眉头敛起。
“先生,有事?”郑助理问。
庄臣没回答,快步上车,发动车子朝着张家方向驶去。
张瑶瑶来信的内容是孔丁梦从他安排的酒店搬出去,住进了她家,并且决定不参加同学聚会,明上午就启程回去。
不管张瑶瑶是抱着什么心态告诉他,他得去挽留。
庄臣到了张家时,已经是夜间十一点。
雨水将一切滋润,到处都湿漉漉。
彻骨的寒风使这个夜晚更加悲凉。
张家位于一别墅区里头,每幢洋房都一样,两幢之间只间隔好几米。
庄臣看着一模一样的房子,记不起张家门牌号,只好给张瑶瑶打电话询问。
电话挂了没几秒,庄臣就看见张瑶瑶从前方其中一幢别墅跑出来,朝着他挥手。
庄臣将车子驶过去,靠边停稳后,下车。
张瑶瑶双手举在头顶上遮挡微弱雨,看见庄臣,心里生起一股兴奋之意:“无缘无故下了一的雨,冷死了,快进屋里,暖和。”
庄臣跟在张瑶瑶身后,本打算一块进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