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妈。”司雪梨接过。
其实她不饿。
尤其是没有亲眼看到庄臣之前,她更没有胃口。
只是,司雪梨也不想要长辈为她操心。
司雪梨出门了。
四十分钟左右,她去到庄臣此时所入住的医院。
司雪梨按着郑助理给的病房号去找,很快,找到了。
司雪梨一推门,就看见眼睛缠着纱布的庄臣,坐在病床上,身上穿着今出门上班的那套西装。
由于眼睛看不见,庄臣就干坐着,什么也没干。
“老公!”司雪梨一声惊呼!
接着,匆匆走到病床边沿。
司机将行李袋和保温饭盒放下后,默默退出病房。
“老婆……”庄臣喊了一个称呼后就不知道要什么了,他怕雪梨骂他。
骂他故意隐瞒。
骂他不听话喝酒。
骂他出事。
司雪梨盯着庄臣的脸看。
以前庄臣眼睛不舒服,顶多就是吃药,或者用热水敷一敷,从来没试过用纱布缠着。
如今他的眼睛被纱布缠成这样,是不是代表他的眼疾彻底复发,瞎了?
司雪梨想到最后两个字,眼眶控制不住,一下子红了。
郑助理见状,仿佛猜到太太心中所想,立刻开口解释:“太太,别哭,先生没瞎,缠成这样是因为纱布里面有药。”
庄臣听到哭字,得知雪梨哭了,他立刻举起双手在空中摸索,想要抓住雪梨的手。
司雪梨把双手递到他的手里。
庄臣握住雪梨的手后:“老婆,我眼睛没事,是医生给我敷药才把我裹成这样,要不我拆给你看,我能看见。”
着,庄臣抬起一只手想要将纱布拆开。
司雪梨立刻抓住他的大掌,阻止:“别乱动!”
庄臣只好停下动作。
“让你别喝酒!”司雪梨声音里夹带着几分哽咽声。
他之前酗酒半个月,眼疾复发,后来好不容易好了些,结果求婚之后,又经常被人拉着喝。
看吧,现在喝出大问题来了。
司雪梨越想越气不过,抬手锤庄臣:“让你别喝,我让你别喝的!”
庄臣凭着感觉抓住雪梨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好,我保证,这次好了以后,我滴酒不沾。”
“不对,”庄臣改口:“除了我们结婚那,还有女儿满月那。”
那么高心事,他不能不喝。
“还有心情想那么远。”司雪梨又气又想笑。
接着,司雪梨在床边坐下,认真盯着缠着庄臣眼睛的纱布看。
纱布有些黄,而且还隐隐传来药水的味道,看来真如郑助理所,缠着眼睛只是为了敷药。
“到底怎么回事,是工作的时候眼睛突然很不舒服然后就入院了?”司雪梨觉得没那么简单。
因为要是简单的不舒服,庄臣肯定不会跑来医院看的。
庄臣除了一年一底的体检,以及陪她产检外,让他踏进医院,简直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司雪梨真是服了他。
明明被枪口抵着脑袋都不怕的男人,竟然害怕进医院。
庄臣正想点头……
因为没必要让雪梨知道太多。
反正只要知道他眼疾复发就行了。
郑助理脱口而出:“起来就惊险,五点半的时候先生自已开车回去,结果没十分钟就出事了。我赶到的时候,车头撞到栏杆凹进去,车子都堵到高架桥底下了。”
现在车子自然是返厂维修。
而他也第一时间把先生送来医院。
“……”庄臣。
郑助理真是拆得一手好台啊。
可惜现在他的眼睛被纱布缠着,不然他一定会剜着郑助理。
“撞车?”司雪梨没想到庄臣眼睛出事的时候,竟然是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
同时,司雪梨没忽略郑助理庄臣五点半就走这一句话。
果然如她所想,关于宝的事,庄臣一向都很上心。
庄臣没出现,肯定是有问题。
司雪梨突然感激刚才那个横空而出的医生,不然她都要被蒙在鼓里里。
“有没有哪里伤着?”司雪梨转看庄臣的四肢。
但是都很好,衣服平整,连多一丝皱褶也没樱
“没事。”庄臣不想再让雪梨担心他了:“车子安全性能很好,第一时间弹出气囊,我一点也没撞到。”
“你就会没事。”司雪梨现在是有火也发不出,眼见庄臣这个模样,她也不想再废话了:“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买饭,顺便下楼买点日用品。”
庄臣这个样子,她怎么也得让他住上个两三,好好把眼睛治一治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