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依依扁嘴。
可是她真的好痛。
头发痛。
肚子也痛。
医院是一定要去的。
不舒服就要看医生,打针,吃药。
这是姐姐教她的。
司依依没办法了,朝着方谨言勉强开口:“那就你给钱吧,反正是你家人把我弄成这样,你应该给的。”
“好。”方谨言道。
很快,海宴经理不仅把方谨言的卡拿回来,同时把剩下的两袋子外卖也一并拿过来。
“庄太太,你点的都在这里,一共袋,心点。”海宴经理将东西交到司雪梨手里。
“我来拿。”司依依自告奋勇帮忙,接过司雪梨手上的四袋东西:“姐姐,我们走吧。”
“我和你们一起。”方谨言道。
不然,怎么付钱呢。
司雪梨没想到方谨言倒是挺有责任福
好吧,反正她今也没有事做,就当回红娘,看看能不能把两人凑一凑。
“大少。”张姨担心:“要不要跟老爷一声?”
“不必。”方谨言。
做错事就要负责,父亲就算知道,也是赞同他的。
张姨不再话。
继续默默跟在大少身边。
四人下楼。
司雪梨还准备打车来着。
结果方谨言有自已的专属车子。
司雪梨是孕妇,所以大家把副驾的位置让给她。
其余三人则坐后面的位置。
司依依拉开车门率先上车。
张姨想跟着上。
方谨言拉了一把张姨:“我坐中间。”
之后上车了。
张姨欣慰,最后一个上车,把车门关上。
张姨感慨:“大少知道我腰不好,特意把好坐的位置让给我。”
中间那一块是凸起来的。
就算车程不远,但坐着也难受。
司雪梨接话:“依依也经常保护我。”
有些人,虽然智力方面倒退了,经常被人嘲笑,嘲讽,看不起。
但他们心里那颗七窍玲珑的心,是多少聪明人根本无法拥有的。
张姨没想到庄太太和他们同病相怜,家里都是有个智障人,忍不住开了话匣:“庄太太,能冒昧问一句,你姐姐是怎么受赡吗?”
“我是妹妹!”司依依不满,扬声反驳!
真是的。
为什么大家都她是姐姐。
她长得像姐姐吗。
张姨突然被喝一声,尴尬。
可司依依就是司家二姐啊,司雪梨是司家三姐,辈分摆着呢。
司雪梨没理会,回答:“被硬物敲击到脑袋就成这样了。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有好。”
一句轻飘飘的话,其实里头藏着无比的沉重。
司雪梨不能忘记,当初她刚看见司依依的时候,司依依的模样,以及脑袋上的伤口,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都长蛆了。
可想而知,司依依那段时间受了多大的折磨。
如今能好好活着,真的是万幸。
“我家大少也是。”张姨唏嘘:“被车撞了之后,磕到脑袋,用遍所有办法,就是不见好。”
“顺其自然吧,能捡回一条命,比什么都好。知足常乐。”司雪梨这句话,也算是安慰自已。
以前她也想方设法想治好司依依。
可当连连碰壁之后。
就连庄臣的医疗团队都没有办法,下估计再也没有更精英的人士了,司雪梨便开始学会不执着。
司依依好了以后,还得面对司晨对她的伤害。
自已一直引以为豪的姐姐竟然是杀害自已的真凶。
这事,搁谁能受得了。
司雪梨更担心,司依依万一好起来,不知道对她持什么态度。
会不会觉得自已在傻了这段时间追着她喊姐姐,并且接二连三的舍身相救,是很愚蠢很恶心的行为?
司雪梨承认自已自私了。
如果要她和司依依重新变回仇人,她倒宁愿一切像现在一样,不变化。
“对,你的对。”张姨喃喃:“知足常乐。”
后来,车子驱使到一间司雪梨从没去过的医院。
司雪梨后知后觉上车后她竟忘记吩咐目的地了。
她原打算带司依依去她常看的那间医院做检查。
张姨开口:“庄太太,放心,这是大少的常用医院,医生的技术也挺不错的。”
有钱人都有自已的专属医生以及常去惯的医院,并不会贸然去新地方看。
张姨理解。
“好。”司雪梨推门下车。
司依依只是轻伤,哪里看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