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狼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就算有医生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会质疑对方是不是敌人伪装的。
司雪梨越想越害怕:“赶紧把手机给我,我要趁我哥没躲起来之前,找到他。”
要是等庄云骁这头狼找到隐秘的洞穴把自已藏起来,司雪梨估摸得等到他伤好了才能见到他。
前提是,他能熬过这一关。
庄臣把雪梨的手机拿过来,交到她手里。
虽然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突然神色着急,但看在庄云骁拼命救宝的份上,庄臣也希望他能没事。
司雪梨拨打庄云骁的电话。
打不通。
应该是手机坏了吧,他流了那么多血,或者打斗过程中掉了。
司雪梨想了想,还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他呢。
“打给易蘅。”庄臣提醒。
庄云骁现在的阶段,如果要联系人也只会联系易蘅,就像以前他重赡时候,也只会联系张磊。
司雪梨经一提醒,才想起易蘅的存在。
太久没见他,都要忘了。
幸好她手机里存有易蘅的号码,这号码是在她知道庄云骁有人格分裂的事后才获得的。
“通了。”司雪梨一脸兴奋。
既然通了就有希望,希望庄云骁有找易蘅吧。
易蘅正在给庄云骁上药,止血剂都不知道倒了多少瓶,但是大伤口还是淙淙流血。
易蘅都不知道要不要夸马康砍饶技术好,光是砍得皮开肉绽,但毫无山筋骨。
否则,骁哥也不能忍到现在。
只是,血一直流也不乐观。
看到司雪梨的来电,再看着趴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骁哥,易蘅沉吟几秒,最后决定豁出去了:“司雪梨,骁哥在我这,我们在饭店门口的白色车上,他不肯去医院,只让我拿纱布给他止血。”
易蘅语速飞快。
他想,司雪梨要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应该会立刻下来吧。
除非,司雪梨觉得骁哥的命比不上她儿子的满月宴。
庄云骁没想到易蘅竟出卖他,把他的情况都跟司雪梨汇报,不用问,那个蠢女人一定会下来的。
今晚可是她儿子的满月宴啊。
庄云骁气得想打人,但是,他实在没力气了。
“操!”庄云骁啐骂。
易蘅挂机:“骁哥,你不缝针真的不行,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只要能让骁哥好,他受一点皮肉苦算得了什么。
两分钟后,易蘅看见司雪梨从饭店内急匆匆跑出来,看见她那一刻,仿佛看见救命,马上伸手将副驾的车门推开,大喊:“这里!”
司雪梨跑出来后正左看右看,路边停了很多车,她不知道易蘅指的是哪一辆。
结果便听到易蘅的叫唤声,她立刻朝着其中一辆白色车子跑去。
司雪梨直接上了副驾,把车门关起来,她必须跟着去医院,不然她不放心。
司雪梨坐好后,回头。
庄云骁坐着,衣服松松垮垮耷拉在身上,其中有庄臣的西装外套,他一脸苍白,座椅上遍布血迹,应该是知道她下来所以坐起来吧。
司雪梨从庄云骁露出来的两根手臂,突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一年四季总是穿着长袖了。
原来他身上竟有这么多的伤痕。
新伤旧痕。
各种类型的都樱
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啊。
司雪梨心头一梗,不出话来。
她一直觉得自已的童年过得并不幸福,总是在舒静美的无视,司晨司依依的欺压下活着。
但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根本没资格矫情,因为有人更不幸,连有瓦遮头一日三餐都无法保证。
怕自已会哭出来,司雪梨调整好坐姿,面朝前方,吩咐:“开车,去市一,庄臣已经安排了。”
庄臣知道她要带庄云骁去医院后,让她带庄云骁去市一,会安排好一牵
“滚下车。”庄云骁声音冷冷,他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他有过要去医院么。
易蘅动作顿作,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司雪梨不管:“易蘅,开车。”
易蘅最后选择听司雪梨的,因为骁哥确实需要入院缝针,虽然他也会缝针,他们这种人,受赡,总有两门技术在手。
但现在又不是在荒山野岭,既然有更好的条件,何不采用呢。
易蘅启动车子,朝着市一出发。
庄云骁气死了,胸膛起伏异常,他咬牙,声音低低,充满威慑力:“今晚是你儿子的满月宴。”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满月宴,司雪梨应该陪着她儿子度过这个夜晚,而不是送他去医院。
司雪梨回头,看着独自坐在后座的庄云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