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衙门,见天色确实不早了,便抱着元儿,找了一家看上去装修还算可以的酒楼,走了进去打算吃晚饭。
“哟,客官里面请,有座。”店小二急忙将人迎接了进去。
这家酒楼叫做集贤居,一进酒楼的门,便发现了这里的酒楼更加的高调。
在五莲县的时候,像是醉仙居,平时的对联都是收起来的,只有被对上来的对联,才会装裱之后悬挂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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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上来的对子,一般都是等有人要对对子的时候才会放出来。
而这集贤居,直接就把对联从三楼悬挂了下来。在那对联的斜下方,还有一个半米高的台子。
如果有人要对对子,或者要作诗词,便站到台子上,当众念出,接受众人万众瞩目的那种目光。
这种事情,很多性格比较弱的人,可能还有些觉得不太好意思。不过却非常适合那种喜欢出风头,享受万众瞩目感觉的人来此。
而说实话,一般的学子,即使是寒门学子,对于这样的事,也并不反感,因为在他们看来,自身有才学,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所以,当众展示出来,让众人钦佩和仰望并没有什么不妥。
有才华,不展示,自己对出了对子,或者做出来什么诗词,无人知道,那才叫郁闷呢。
“客官是准备一楼,二楼,还是三楼?”店小二问到。
规矩和醉仙居一样,一二楼有钱就能座,三楼以上需要展示才华了。
白一弦初来乍到,并不想太高调,便说道:“一层便可。”现在正值饭点,大厅里热闹的很,顺便听听八卦,也挺有趣的。
“好嘞。”店小二麻利的找了一张桌子,让白一弦他们坐下,并报出了自家店里的招牌菜。
白一弦点了两个特色,又随意点了几个,最后说道:“不要酒,来壶铁观音就好。”
“好嘞。”小二下去,很快又端来茶水,让他们先喝着。
白一弦招呼小暖和捡子一块儿坐,两人还有些拘谨。大厅里不是没有人带着丫鬟仆从,但他们都站在各自主人的身后,可没有一个逾矩坐下的。
白一弦自然不像那些人,有那么多的规矩,坚持让他们坐了下来。
从一进门看到那对子,小暖就有些兴奋,此时坐下来,她看着小声说道:“少爷,少爷您看,那上面挂的,是您写的上联。”
上面挂了六副对联,其中三副,是白一弦在醉仙居当众写出来的。没有想到,那对联竟然已经传到了这里。
捡子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小暖问道:“是少爷写的?”
小暖点点头,很是骄傲,悄悄指着其中的三副说道:“看中间左边的三副,都是少爷写的。
现在还挂在这里,可见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对出来少爷写的对子呢。”
捡子立即无限崇拜的看着白一弦,说道:“少爷,您也太厉害了吧,真是才华盖世啊。”
其实捡子以前对白一弦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纨绔,只不过命好,先是有个当县令的爹,后来又有个富裕的未婚妻。
可后来,他已经从河叔那里知道了,白一弦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他也早就知道他在醉仙居写出对子的事情。
只是早知道归早知道,现在嘛,该有的表现还是要有的,这是身为一个奴才该有的自觉。
菜品很快上来,味道还不错,四人吃的津津有味,小元儿特别喜欢吃甜食,不过为了他的健康,白一弦一直对此都很限制。
今天这里面有一道甜品菜,白一弦难得的没有限制他,元儿吃的很是开心。
集贤居很热闹,有的是普通的食客,也有文人才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酌。
那半米高的高台时不时有人上去,吟诗作对一番,台下的人也不管好坏,都高声叫好,抬举一番,在这里要的就是一种气氛。
白一弦当个乐子看,直到他在有人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诸位,你们觉得我这对子如何?比那白一弦,又当如何?”这是刚刚上去高台对了一副对子的某个才子问的。
白一弦都有些无语,这关自己什么事啊?
台下他的友人自然高声较好,说道:“不遑多让啊。”
还有人看不惯他那副样子,说他比白一弦可差远了:“就你这水平,还能比得上白一弦?你可拉到吧,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免不了又是一番吵闹,厅中正热闹的时候,却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语带兴奋的高声喊道:“诸位,诸位,白一弦来了,白一弦来了。”
厅中的人顿时哗然:“在哪呢?”
“久仰大名,这次可要好好瞻仰一番。”
“是啊,他这几副对子都堪称可以流传千古的佳作啊,我等对不出来,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