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没有回答,只是来到了白一弦的身边,面色淡漠的看着院中人。
这神秘的院中人,便是严青,司镜门如今的镜司主。
因为他只对皇帝负责,不参与任何党争,至于谁上台当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到时候,谁登基都一样,他们都会效忠新皇。
只不过,正是因为不参与党争,所以他身为镜司主,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不能随意出入皇子,王爷或者朝臣的府邸。
就算迫不得已要去,白天光明正大的去,倒也没啥,但不能被人发现大半夜的偷偷跑来。
若是被人知道,就算没事也变有事了。
若是在以前,皇帝身体还行,皇权稳固的时候,大约会相信他的忠诚,可能没那么敏感多疑。
只是皇帝现在老了,新旧皇权即将交替,皇帝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们竞争皇位,但却担心自己的这些兄弟们,会不会趁机夺权。
因此,现在哪怕任何朝臣,和诸位王爷走的近一些,皇帝都会心生疑惑,继而怀疑什么。
若是被人发现严青深夜进入宝庆王府,那不止是他,就连宝庆王,都会遭到皇帝的怀疑。
所以,他才在看到白一弦的第一时间,就出手攻击。
只是,他知道白一弦和言风认识,因此,他其实并未下杀手,他只是想打晕白一弦,不让他看到自己而已。
他也相信,以言风的武功,肯定能发现他打向白一弦的那块小石子的位置和力道,能看出来他的目的只是想打晕他。
但言风还是毫不犹豫的出手了,并且,他原本不想出来见自己,可为了白一弦,他出来了。
这让严青心中,也不知道是何滋味。
言风没有说话,而捂着肚子的白一弦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院子里闯进了一个陌生人。
不过言风在他身边,所以他并未惊慌。他看了看严青,这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言风,而言风对他却是爱答不理的模样。
白一弦顿时心中明了,这人是来找言风的。看言风也不攻击对方,那就说明不是外人。
他看着言风,说道:“你朋友?在外面做什么?进屋说话啊,这外面这么冷。”
言风迟疑了一下,看着白一弦,问道:“公子怎么起这么早?”
白一弦捂着肚子,表情痛苦,说道:“突然腹痛,哎哟,你们进屋聊,我去个茅厕。”说完之后便急匆匆的奔向了茅厕。
一时之间,院子里只剩下了严青和言风两人。有他们二人在,倒是不必担心周围会有人看到。
他们两人武功都是超一流高手,能躲在周围而不被他们发现的,当今武林也没多少个。
不过那些人,在现在的此时,显然不会出现在一个闲散王爷的府中。
严青想说话,言风则不想说话,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冷场,尴尬。
可言风好不容易出来了,严青便不想走了。
他看着言风,似乎有好多话想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只是说道:“你……你现在,怎么成了别人的护卫?”
言风:“……”
严青说道:“他叫白一弦?”
言风:“……”
严青叹了口气,说道:“你当真不打算和我说一句话了吗?”
言风依然没有做声,既不开口回答,也懒得催他赶紧离开,好像严青在不在这里,都与他无关一般。
严青无奈,说道:“那个白一弦……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成为他的护卫,只是这个人,不简单。
如果可以,我劝你最好离开他,不要和他掺和在一起。否则最后,可能会连累你。”
言风皱皱眉,他知道严青的性格,不可能无的放矢,更不会为了刺激他说话而危言耸听。
言风终于问道:“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严青说道:“你终于说话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实知道些什么,但我不能说。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所以,不管你是因何成为他的护卫的,最好找个机会离开。”
言风沉默了下,没有继续逼问,他太了解严青,他说不能说,那么无论如何逼问他,他都绝对不会说。
想了想,他没有问严青为何会说白一弦不简单,只是问道:“你可知道白中南所犯何事?”
公子此番入京就是为了白中南,可至今不知道他的罪名,想要做些什么,都无从下手。
刑部侍郎既然说人是司镜门抓的,那问严青,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严青说道:“我们多年不见,如今再次相遇,你却一直问别人的事。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言风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严青。
严青皱皱眉,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何要一定跟着白一弦?还对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