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是彻底懵了,他觉得这皇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他证明宝庆王被陷害,一是因为胖子不错,二也是为了自保,查案这件事,关他屁事?
他要都查清楚了,那些衙门是干什么吃的?
可皇帝问话,也不能不回啊,白一弦说道:“回皇上,草民认为,证明了宝庆王是被陷害这件事便足够了。
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查案这种事,还是交给衙门来审理比较好。”
皇帝慢条斯理的说道:“朕觉得,你刚才查的就挺不错,这个案子,不如交给你如何?”
交给他?这皇帝怎么想到一出是一出呢?他一介草民,无权无势,拿什么查案,在哪查?
白一弦说道:“皇上说笑了,草民惶恐。草民只是一介普通升斗小民,如何查的了案子。”
皇帝看着他,哼道:“说笑?莫非不知道君无戏言的道理?你还是第一个说朕的金口玉言是说笑的人。”
白一弦急忙说道:“草民不懂规矩,皇上恕罪。”
皇帝说道:“行了。不要每次都拿你不懂规矩来说事。”
说完之后,皇帝站了起来,说道:“天色不早了,朕有些乏了,也该回宫了。十七弟,今日委屈你了,你早点好生休息吧。”
宝庆王以及众人急忙跪了下来,说道:“恭送皇上。”
皇帝点点头,大踏步往前走,侍卫们护在他身边,随后宝庆王站了起来,急忙跟上。
到了大门口,皇帝是低调来的,所以并未乘坐龙辇,而是一个华丽一点的,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
皇帝刚要上车,突然顿住,说道:“那几名刺客……”
宝庆王急忙说道:“臣弟会将他们送到刑部。”
“刑部?”皇帝重复了一声,然后说道:“不必了,就送到京兆尹衙门吧。”
京兆尹衙门?众人都有些不解。这么大的案子,刺杀皇帝,私放龙袍,嫁祸宝庆王,要么送刑部,要么送司镜门,为何只送到京兆尹?
不过既然皇帝开口,那自然是要遵从的。而且皇帝也没打算跟他们解释,说完之后,便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
宝庆王等人再次跪倒一片,只是并没有大声恭送,毕竟皇帝这次是微服出来,不宜声张。
随后,宝庆王立即派人将六名此刻,赵亚夫,包括刚才跳出来的几名下人,全部送到了京兆尹衙门。
安排妥当之后,乔山向着宝庆王跪了下来,说道:“属下识人不明,以至于连累王爷遭此一劫,还望王爷惩罚。”
宝庆王摆摆手,说道:“无事,起来吧。”胖子今天很心累,很疲惫,又惊又喜又吓又怒的,现在一点也不想再提这件事。
乔山虽然有识人不清之过,但平时对他确实忠心,看在以往的份上,胖子也不想跟他计较此事了,只是叮嘱他以后一定要注意,再有下次,必定严办。
乔山感激的称谢之后,站了起来。
胖子这才看向白一弦,感激道:“今日多亏了你,你又救了本王一次。”若无白一弦,皇帝盛怒之下将他惩治,就算事后发现搞错了,那也晚了。乔山也感激的看着白一弦。
白一弦说道:“王爷不必如此,在下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胖子看着白一弦,说道:“本王就喜欢你这一点,做事不邀功,不要赏。”
像是救了他这么大的事儿,换一个人,早就请功要赏了,可白一弦就不,这才是让胖子格外高看他一眼的原因。
胖子很是随性洒脱的搂住白一弦的脖子,说道:“从今儿往后,你就是本王的兄弟。
以后你在这这京城之中就横着走,谁要是敢动你,就是跟本王过不去。”
白一弦嫌弃的看着这胖子一副屌丝样,堂堂王爷,竟然作出搂别人脖子这样的粗鲁行为,这货哪里像个王爷?
白一弦说道:“王爷,这不合适吧?”宝庆王是皇室中人,他岂能随随便便就认兄弟?
他要认了兄弟,那岂不是皇帝多了个弟弟?而且不但如此,皇室宗亲,宗族那边还要有个交代。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系列的规矩和流程,可是麻烦的很。
胖子说道:“无妨,咱们私下里论,跟皇上他们无关。你见了他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就行。”
胖子也怕白一弦到时候见了皇上,再开口来句:皇兄。
那皇上不得扒了他的皮?虽然他也知道,白一弦不大可能做这种事。
只是流程确实麻烦,宗室那边也不一定同意,所以还是私下里论最好。
既然胖子开口这么说,白一弦也只好从善如流的说道:“多谢王爷。”嗯,这一下多了个王爷做兄弟,就算他现在还没有做官,估计也没人敢惹了吧?
那今天出头这一波也不算亏了,起码有了个大靠山。
折腾了这么久,天色也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