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郡公府,他们这些人虽然是郡公带回来的,不过也送去了教习嬷嬷那里学规矩。
楚南风来当教书先生,教授的就是元儿,元儿四岁了,到了该读书的年纪。每天上午下午各一个时辰,给他启个蒙就行。
也不用太难的,也不能太累,白一弦觉得小孩子童年还是快乐一点比较好。
等到所有的东西、文书、田契、户籍等都接收完毕,也规整好,又安排好田地的租赁,各处的人手负责等乱七八糟,距离回去还有四五天的时间。
白一弦打算带着众人在周围好好的玩一玩,就当秋游一般,什么篝火晚会呀,野营烧烤呀,都带着他们玩耍一遍。
可谁知,计划没有变化快,京城那边却来人了。
来着语焉不详,只说皇帝病了,并未解释是什么病,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全都没有说出来。
来告诉白一弦这个消息的,并不是皇帝派来的,而是慕容楚派来的。
来者也没有避讳一群二世祖,显然皇帝生病这件事,朝中大臣应该是知道的。
但慕容楚只让人带来这么一句话,具体的却什么都没说,那显然是病因不方便说。
他派来的人虽然没说让白一弦回去,但慕容楚派人来,这本身就代表一种求助。
白一弦没有考虑太多,当天便收拾好了,准备返回,一群二世祖自然没有异议。
这回来时候的速度,比去的时候要快多了,因为路上没有人闹幺蛾子。
赶到京城的时候,时间正好是傍晚。其余人不方便直接进宫,便先回了府,白一弦回府放下东西,将带回来的人交给捡子安排,自己则和柳天赐一起直接去了皇宫。
柳天赐毕竟是柳无名的儿子,绿柳山庄的少庄主,皇帝病了,说不定他能帮上忙。
按理皇帝病了,白一弦回来之后去皇宫,应该先去看望一下皇帝。可慕容楚似乎知道白一弦会来,一早就派人在宫门口等着了。
那小太监一看到白一弦,便说太子说让白大人直接去找他。白一弦让言风在宫外等,他和柳天赐去了东宫。
慕容楚一见到他,立即大喜,说道:“白兄,你可回来了。”
其实皇帝病了该找太医,白一弦毕竟不是大夫,回来怕是也没什么用。
但现在,慕容楚已经有个习惯,一有问题,就习惯性的想找白一弦。觉得白一弦无所不能,仿佛只要他在,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而且,这一次,皇帝病的不同寻常,恐怕不是太医能治好的,所以他才派人去找了白一弦回来。
白一弦问道:“叶兄,皇上病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医怎么说?”
慕容楚一脸愁容,说道:“这一次,怕是太医也无能为力。”
白一弦闻言,有些惊讶,因为皇帝身体虽然不太好,但并非行将就木。他之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短短时日,就突然太医都无能为力了呢?难道已经病入膏肓了?
白一弦甚至已经情不自禁的想到,皇帝若是病入膏肓,那应该距离驾崩不远了。
他要是驾崩了,那慕容楚不就可以登基了?慕容楚登基了,那不就可以把自己的老爹放出来了吗?
柳天赐此时说道:“不如,我去看看?”
听到柳天赐说话,白一弦才回过神来,然后发现自己想的有点远,而且皇帝只是病了,自己就想着皇帝驾崩,似乎有些大不敬。还好别人不能窥视到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慕容楚一摆手,说道:“你们先听我说完。”随后,他带着两人来到书房,上茶之后屏退了下人。
慕容楚说道:“大约三天前,亥时初,父皇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到亥时末的时候,父皇感到一阵疲累,曹德曹总管便提醒父皇,天色不早,该回去歇息了。
父皇说,还有几个奏折,等处理完再回去。等他处理完,已经是子时,父皇往太宸殿走……”
白一弦注意到,慕容楚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有些不自然,很凝重,还带着一丝丝的恐惧在里面。
他知道,事情的重点来了。果然,慕容楚说道:“父皇走着走着,看到前面一道白影飘过……”
原来皇帝当时看到一道白影飘过去,以为是刺客,急忙大喊,侍卫应声而至,急忙四处搜寻,当时动静很大,惊动了一宫的人。
可搜寻了很久,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搜寻到。
曹德曹公公便说,他当时在皇上身边,并未看到什么白影飘过。觉得皇上很有可能是因为疲劳过度,导致有些眼花也说不定。
于是招了太医来,也和曹公公所说无二,是皇上太劳累了。
皇帝当时听完太医这么说,也就相信了自己大概是眼花了。
当晚皇帝宿在了太宸殿,这太宸殿便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因为玉妃刚刚生产,不便留宿,皇帝年纪大,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