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弹劾鸿胪寺左丞,厌次县子苏瑾,无故缺席早朝!”
见陛下准备惩处童兴昌,赵王一方的御史忍不住了,反正他们御史就是干这个的,大事事都能揪着不放,哪怕是道听途之事,也不会受到多大处罚。
更何况苏瑾确实没上朝,虽然他平时就不用早朝,可今这不是不一样吗,陛下都去催了,他还不来就太过分了,跟他比起来,童郎中在床上锻炼身体而扭到腰的理由,简直太正当不过了。
老皇帝一愣,问道:“苏瑾没来吗?”
见齐王一方没了动静,几位御史又纷纷出言。
无奈,一向在大殿沉默寡言的鸿胪寺少卿柳博瀚出列,道:“陛下,苏左丞只是代任鸿胪寺丞,其正式官职是国子监魏数先生,是不必早朝的。”
赵王一方官员一看,这哪成啊,满朝文武只有童兴昌和苏瑾无故缺席,若是苏瑾无事,陛下是定要惩罚童兴昌的。
平日里一个兵部郎中很不起眼,可如今与草原开战在即,兵部的每个职位都很关键。
“陛下,苏左丞虽是代任,可同样需要履行鸿胪寺左丞的职责,也在六品官员之粒”
“不错,这苏瑾无辜缺席早朝,分明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定要严惩!”
“”
又有几位朝臣出言,他们目标很明确,苏瑾与童兴昌都是缺席,陛下要处罚就要一起处罚。
李瑜悄悄向旁边一人问道:“都记下来了吗?”
那人轻轻点头。
老皇帝被他们吵得有些心烦,唤来前往苏府的那个宦官问道:“苏瑾现在何处,为什么不来早朝?”
宦官道:“回陛下,苏县子如今正在国子监教授殿下们课业,之前在国子监听苏县子,今日严寒,一众老博士恐怕身体不便,所以今日苏县子主动代为教课,故而未曾早朝。”
宦官很是机灵,故意掐头去尾,没有自己去苏府催促的一段,只了苏瑾如今正在国子监,陛下问的就是苏瑾如今何在,自己没错啊!
不过这时候听起来,苏瑾却像是早早进入国子监讲学了,跟这群被皇帝催着来上朝的官员一比,简直就是为官的表率啊!
老皇帝身后的魏公公诧异的看了一下下方的宦官,自己之前怎么没注意到,手底下还有这么个人才啊?事情的经过他是早就知道的,陛下的意思他也心知肚明,这宦官的简直是满分答案啊。
大殿中不少人变了脸色,这剧本不对啊,接下来不是应该给苏瑾编个理由,然后自己一方和齐王一方共同为二人求情吗,这个苏左丞如此勤快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们反应,老皇帝一拍桌子,怒道:“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们口中无故缺席、无视皇命的臣子,不与尔等同流合污,可为贤臣表率的臣子,就成了奸臣乱臣了吗?”
众官员纷纷告罪,请吾皇息怒,心知这次童兴昌的兵部郎中是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老皇帝又道:“兵部郎中童兴昌,藐视皇威,公务在身尚荒淫纳妾,即刻革除官职,永不录用!”
就连后宫中都多年未曾有新人入宫了,一个的兵部郎中,不思国事,居然这时候纳妾,简直是在找死。
然而不等群臣有所反应,老皇帝又开口了:“今有鸿胪寺左丞苏瑾,恭敬勤勉,有干将之器,不露锋芒怀照物之明,而能包纳。今擢升为兵部郎中,即刻上任,不得延误。”
对于童兴昌被罢免,众人心知肚明,可后面是怎么回事,刚刚空出来一个兵部郎中马上就补上了?
当即就有人出来反对,道:“陛下三思,苏瑾虽为县子,可只有国子监先生一职在身,陛下虽爱才,亦不可如此提拔。”
老皇帝不动声色的道:“爱卿刚刚不是还,苏瑾乃是鸿胪寺丞,六品官员吗?须知君前无戏言。”
那人辩驳不过,只好退下给御史台一位官员使了个眼色,此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
一御史出言道:“陛下,苏县子不通兵事,切不可冒然调入兵部。”
老皇帝只是随意扫了他一眼,道:“二位宰相,之前都曾行走六部,进入兵部之前可曾知兵事。”
二位宰相对视一眼,道:“微臣进入兵部之前,对兵事一概不通,多亏上官照拂,同僚配合。”
老皇帝点点头,又道:“秦尚书,朕把苏瑾调往你们兵部,可有不妥?”
秦怀安哈哈一笑,道:“陛下放心,待老臣调教一番,定会让他对兵部熟悉起来。”
秦怀安武将出身,嗓门奇大,离得近的几位官员捂着耳朵挪开了一些。
不过有些人心思已经不在这了,陛下擢升一个兵部郎中,拿二位宰相举例是什么意思,那御史犹自争辩道:“此非常时期,对兵事一窍不通者怎能入职兵部?”
见陛下皱眉,秦怀安吼道:“你特娘的什么意思,竟敢我兵部的人不通兵事,他行不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