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不住皱眉,他取官最重品行,没想到朝中居然还有这等忘恩负义之辈。不过他也不是就这么信了,等到时候调查一番那陈才艺再。
县衙外面也是群情激奋,百姓怒吼着要严惩陈才艺,甚至有几个养猪户,准备回家将自己家的铡刀抬过来。
李太为难的捏了捏下巴,陈才艺固然可恶,可是朝中律法规定,民告官是要先打五十大板的,看这母子二人怎么也不像是能撑住五十板子的,若是放过陈才艺也不成,自己既然接了案子,就断不能放手。
再此事若就此揭过,不提外面群情激奋的百姓,就连这母子二饶性命都难保,陈才艺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侍郎对付他们太简单了。
一旁的县丞悄声道:“大人,陈侍郎我们可招惹不起啊,他后面可是韦家。”
结果李太像是没听到一般,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民告官需要杖刑五十。”
思秦叩首道:“民女愿受杖刑,只是今日状告不关我孩儿,仅民女一人之事!”
“娘,我替你挨板子,我不怕疼!”
秦尚书则在一旁皱眉念叨着什么荆州。
“大人。”
县丞在一旁为难的提醒,这事情他们没法管啊,礼部侍郎可比京诚令大多了,他们也没法提审啊。
李太为难的看着外面,忽然身体一震差点摔了下去,陛下怎么会在这。
结果苏瑾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李太心坐好,道:“这杖刑不急,来人,拿本官手令去将陈侍郎唤来。”
没多久,陈侍郎就被接进来了,他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京诚令也有资格将三品以下官员传唤,这是陛下不久前新给的权利。
衙役们护着陈侍郎进入县衙,两旁百姓的眼神让他心底有些发寒。
“不知李大人唤我何事?本官有伤在身,给我拿个座椅。”
陈侍郎有些不爽,自己准备去一趟郡主府,结果被这李太唤来县衙了。
“座椅先不必了,陈侍郎站一会也好,你可认识这二人?”
没想到这京诚令居然丝毫不给他面子,陈侍郎心底暗怒,随意扫视了一眼前方跪着的衣衫破旧的二人,道:“那就劳烦李大人给本官介绍一下吧。”
“这女子名叫思秦,这孩子你猜猜是谁?”
陈侍郎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望着回过头来的母子二人。
一道夹杂着恨意的声音响起:“我的陈郎,你不记得我了吗!”
陈侍郎向后退了几步,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强撑道:“你这乞丐在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陈侍郎不要急着否认,刚刚这女子可是是你曾经的发妻,你不记得了吗?”
“荒唐,我妻子已经去世了,这女子分明是想要陷害本官!”
李太不置可否,又道:“陈侍郎不认这妻子也罢,可是虎毒不食子,这孩子你也不准备要了吗?”
陈侍郎没忍住看了那孩两眼,定了定神,道:“李县令应当知晓,本官是中了状元之后才娶亲的,但并未有孩子,再她的若是真的,一介女子没有田产,怎么将孩子抚养这么大的!”
“陈侍郎连这个都知道,她刚刚什么了,你怎知晓他们没有田产?”
陈侍郎不话了,结果那女子道:“自从被你派人索命后,我生下孩子逃往扬州,近些年一直在织坊做工,将孩子抚养长大,后来听武定府出了个青大老爷,就一路赶往武定府。”
“到了之后才得知,青大老爷已经去了京城,于是我们母子一路乞讨到了京城,却听你已经做到了侍郎,只得隐姓埋名乞讨为生,就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向你讨个公道!”
陈侍郎又看了一眼那孩子,他至今无子,可是却见那孩子正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大人今日就是来消遣本官的吗?本官还要养伤,没时间在这听你们编故事!”
着一摆袖子准备离开,但那孩子扑了上来,搂住陈侍郎的腰怒吼道:“你将我娘害成这样,你不能走!”
“给我放开!”
陈侍郎一惊,推搡了几下那个孩子,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一身力气似乎用不出多少。
但没想到那孩子死死拖着他不放,让外面的百姓也开始破口大骂。
陈侍郎终于升起了怒气,一巴掌把那孩子打倒在地,那孩子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胸口掉出一块平安福。
县衙门口正烦闷的秦尚书身躯一震,猛地推开拦在门口的衙役,一脚将陈侍郎踹倒在地,将那孩子扶起。
“谁敢……秦尚书?”
被踹倒在地的陈侍郎正欲开骂,结果看了一眼愣在原地,腰间的疼痛都顾不上了,本来围上来的衙役官差听到后停下了动作。
结果秦尚书看都不看他,颤抖着捡起地上的木质平安符,抚摸着上面的一个秦字,颤声道:“孩子,这是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