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绪,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长官大概是受不了这种无声压抑,亲手砍掉了两个人的头颅,把人头挂在打谷场中间作为威慑。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余无村的村民竟然平静的接受了现实,他们几乎是没有表情的看着两颗人头。
这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某年某月某日,阴
长官让我们驻扎在余无村,他下一步计划是攻打县城。我对驻守军队的实力不屑一顾,但是长官却觉为安全起见,应该在余无村休整两天。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某年某月日,阴
我不想留在余无村,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害怕。余无村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静地可怕。整个村子不见一点声音。
这里村民无论做什么都不出声,就连我的战友去强暴他们妻女时,都没有人发出声音。女人在无声的承受,男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在墙角一动不动,也不往这边看上一眼。只有我们的人在大呼小叫。
这让我觉得,我们就像一群正在分食尸体的野狗,自己吃的津津有味,可是尸体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某年某月日,小雨
连续三天阴天之后,终于下雨了。
悠介长官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因为县城被攻破了。攻破县城是悠介长官的老对手小佐中队。我感觉到长官会需要发泄,他会杀人。
我把他领到了一个老百姓的家里,让那人家给长官包些饺子。希望他的心情能好一点。
长官把我撵了出来,我知道,他看上了那家的大女儿。
我站在门口看雨的时候,长官和他家大女儿在屋里,那家两个夫妇面对墙壁站在院子里,是长官让他们这样做的,长官给我的任务却是看着他们两个。
我没想到,他们在雨中的姿势竟然会比军人还要标准。非常的标准。
他家的小女儿在厨房里剁肉,他在剁一块很白的肉。我总觉得,那块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块肉应该属于什么动物。
悠介长官结束了,他出来时候很兴奋,带着一种杀人后的兴奋。我知道,那家大女儿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长官。
悠介长官非要拉着我去喝酒,去县城喝酒。他不在乎天上下着雨,从那家拿了两件雨披就带着我去了县城。
某年某月某日,晴
我和悠介长官回到了余无村时,我们的部队消失了,整整一个中队的人全都消失了。
我和悠介长官像是疯了一样在村子里找人,可是我们一个人都没找到。
悠介长官带着我把村民赶到了打谷场上,我们两个人用两把手枪控制了三百多村民。
这不应该说是控制,而是他们在配合着我们往打谷场上走。
悠介长官像是疯了一样,连续砍掉了十几个村民的人头,逼问他们,我们部队哪去了。
村民没有一个人说话,也不害怕杀人,全都面无表情看着发了疯的长官。
那种情形太可怕了,几百人面无表情,毫无情绪的站在血水里,双眼无神的看着我们。
我的手在发抖,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都没有这样颤抖过。
悠介长官也害怕了,他的指挥刀上还在滴血,可他却没有了杀人后的兴奋,只有恐惧。最后他带着我落荒而逃。
某年某月日,晴
我和悠介长官被关押了五天之后,终于又看见了阳光,还有阳光下包着白布的步枪。
我们要死了,按照步兵操典的规定,只有在处决士兵时,才会用白布包住步枪。陆军本部给了我们留下家书的时间。
这恐怕是我最后一篇日记了。
某年某月日,晴
我活下来了,悠介长官也没有被处死就在临刑前的一刻,陆军本部打来的电话,要求停止执行枪决。
我们又被关押了起来。等待着下一次审判的到来。
有人把悠介长官带走了片刻,他回来时候,悄悄跟我说:我们说不定能活下去。
我问他为什么?他只是告诉我,黑龙会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