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蒙武这边,一路追击,却还是没有任何结果,连李广的手指头都无法碰到,还碰了一鼻子灰,损失了近三百人。
一路上绊马索、拒马和陷坑不断,每到此处,李广便会回过头来射上一轮,蒙武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愤怒。
此时再度追出了十几里地,突然,有士兵说道:“将军,后方好像着火了!”
蒙武等人回头一看,此时天际被火光染得通红,若不是森林大火,也就只有营地被烧了!
“这该死的刘睿,没想到还有后招!”蒙武几欲吐血,他感觉整个人都要坏掉了,甚至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先是夜袭怀城不成,又是单挑负伤,如今好不容易识破刘睿计谋,布置下如此天罗地网,没想到追击不成,大营还是被袭击了!
“怎么回事?!”那一路上一直劝阻蒙武的将领也是一惊,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不要再追,唯恐后方有变,实际上只不过是看不惯这么没有意义地一路追下去,刘睿是怎么做到在怀城四面被围,自己又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情况下,还能袭击怀城?!
“难道说魏国大梁那边的援军到了?!”这人想着想着,却想到一个另自己无比震惊的结果,同时转身看向蒙武,劝道,“大将军,事已至此,难以再为,如今回大营一看要紧!”
“是啊将军,不能再追了!”一众将士纷纷劝阻道。
蒙武恶狠狠地看着前面若隐若现的人影,心有不甘,咬牙切齿地说道:“撤!!”
将士们一阵欢呼,实在是这一路下来毫无所获,还白白损失不少人马,换做任何人都有厌战的情绪出现!
众人转身,长啸一声,正准备离去,却听身后马蹄声不断,却是李广折返了回来,他也是看到了天边的火光,知道刘睿那边已经成功了,如今要做的就是让蒙武回去得越晚越好,甚至,能够把蒙武永远地留在这里,岂不更妙?
若让蒙武就这么回去了,一旦刘睿没有突围出来,等到蒙武回到军营中,等待刘睿的便是有了统一调度的秦军,以及重重包围,而蒙武曾与白起一起并肩作战过,围歼战甚是擅长,那种情况,刘睿便是插翅难逃,必死无疑。
只要蒙武无法及时赶到,那么秦军大营的士兵群龙无首,又在混乱之下,根本无法形成统一调度!哪怕是把刘睿围住了,因为没有蒙武在场,士气必然降到了最低,刘睿带着黑翼亲卫和剑士队仍有突破的机会!
反之,如果蒙武及时回去,刘睿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蒙武回头,迎来的却又是一连串的箭矢,他惊怒道:“李广小儿,莫要得寸进尺!”
李广微微一笑,终于是开了口,说道:“蒙武将军既然追了在下七八十里地,李广思来想去,觉得蒙武将军许是有重要之事与我相谈,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咱们坐下来,对酒当歌,把酒言欢?”
蒙武身体颤抖,七窍生烟,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子追你你边跑边让人射老子,现在老子要撤退,你也栽在屁股后面放黑枪,还谈什么把酒言欢,咱们都已经是血海深仇了有木有?
说完这话,李广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的嫌疑,他是个粗人,这种话显然不是李广自己想出来的,而是诸葛亮给了他三个锦囊,第一个锦囊便是接应到刘睿过后,若后面是蒙武在追,那么当如何行事,而第二个锦囊写的刘睿得手,蒙武撤退之时又当如何,同时上面也有这句话。
“这军师年纪轻轻,却是一肚子坏水,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没带一个脏字,竟然能让蒙武气成这样。”李广心中如此想了想,便叹道,“看来,这小家伙是真的惹不得!”
却不知,怀城方向有人打了个喷嚏。
蒙武听到这话后,气急败坏,几欲吐血,双目喷火道:“给我杀!”
说罢,他便后悔了,随后只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因为李广又命令人转身就走,待他回身撤退时,李广却又再度跟了上来,简直就如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
“该死!”不论如何,现在大局要紧,得回去看看大营那边,若万一真是大梁援兵到来,恐怕就不是损失惨重那么简单了。
不顾李广这次的语言攻击,蒙武装作听不见一般,带着众人,吊头就走,而李广觉得无趣,便边保持着距离便放箭。
一路上惨叫声不断,绕是蒙武有多气愤也无济于事,他感觉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将军,莫要气坏了身子。”一路狂奔间,那将领叹口气,觉得蒙武也是可怜得很。
多年来身经百战,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却在这怀城不断碰灰,还不断被一个无名之辈玩弄于股掌之上,不管刘睿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有才,以往都是籍籍无名之辈。
如今恐怕是要借着蒙武,踩在他的身上扬名天下了,被当做垫脚石一般的存在,换做谁心里都是不爽的。
而且,像李广这种战法,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