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宫大殿。
“启禀王上,申不离回来了,正在殿外等候!”
“快,快给寡人宣进来!”
韩王一听到申不离这个名字高兴的不能自已,像是见到他久违的亲爹一样!不过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正因有申不离这个人的存在,让他这国君危亡的江山社稷看到了希望!
“宣申不离觐见!”
话说去了一趟秦王宫涨了世面,再回到这韩王宫,总觉得有点不适应,还没走出几步远,韩王本人已是来到了自己面前。
“微臣叩见吾王陛下!”
“不离啊!我大韩有你,真是社稷之福,黎民之幸啊!”
讲真这韩王治国本领不见得好哪里去,戏演的是真足,见了申不离一把鼻涕一把泪,亲自将他搀扶起来,一路拉到自己的王座跟前差点就要把他拉上去,好在申不离这人谦谦君子极有分寸,赶忙跪在地上婉拒了韩王。
“王上,眼下还不是谈欢相庆的时候,楚国项燕的十万大军还在虎视眈眈觊觎我王都,以微臣之见,我们也要早做准备了,毕竟这主战场还是要我们来打!”
申不离话音刚落,堂下几个佞臣冷声嘲讽起他来:“呵呵,你说的倒是轻松,人家项氏一族十万大军,岂能是你申不离动动嘴皮子就能撤退的?依我看,你此番前往秦国,分明就是同秦人里应外合出卖我大韩的国土,申不离,你可知罪!”
“大胆!!”
韩王听了下面御史大夫的话登时动了雷霆之怒:“你们这群老东西!那日楚军大军压境向你们问计你们一个个连个屁都没有,还不是因为有申不离在才解了燃眉之急,如今申不离凯旋而归,你们非但不予以祝贺反倒唇齿相讥,到底是何居心?”
堂下老臣们又都跪下了,一个个呜呼哀哉开始给自己洗白,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此时的韩王看他们同看一群老臭虫没什么区别,他的眼里只有申不离,因为只有他,才能在这场生死危局中发挥作用!
“不离,你接着说,如何才能阻止这十万大军!”
申不离微微躬身:“王上,楚军势大,却并不是不可以战胜,最大的困难在于他们的领袖是项燕!这项燕不仅能文能武乃楚国之柱石,更重要的是他可是项氏一族的主心骨,要知道此番楚国入韩,屡建奇功的将领核心都是项家的人,因此这一战想要有转机,拿掉项燕才是重中之重!”
老太傅冷笑:“你说的这些,大凡有点脑子的都明白,可那项燕是什么人?岂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能除掉的?楚军在项氏一族的带领下军纪严明如同铁桶一般,外人根本无机可乘,你倒是说说看,如何能除掉他项家领袖?”
申不离面色平静从不与堂下重臣们争论,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计谋娓娓道来:“想要杀掉项燕并不现实,之前他便受过伤,如今他身边的护卫以及防范措施更加缜密,这个方法可以排除了,不过微臣所谓的拿掉他,可不是指杀了他,只要能让他再度失去指挥权,楚国十万大军群龙无首,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不离无需有顾虑,有什么想法但讲无妨!”
韩王见申不离欲言又止当即赦免他无罪,这才让申不离鼓起勇气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微臣早已备下一计,可令大战前夕项燕的统帅地位动摇,只是若要施此计,需跪请王上予以配合!只要王上可以御驾亲征,此战微臣当有九成把握退敌!”
“什么??大胆申不离,你可真是大逆不道啊,如今楚国十万大军压境,王上自当坚守不出,你倒好,趁这个节骨眼怂恿王上御驾亲征,你到底是何居心!!”
这一次,整个朝堂几十名大臣几乎群起而攻之,没有一个人支持申不离,就连素来力挺他施为的韩王也陷入了沉思,毫无疑问,如此悬殊的决战御驾亲征,王的安危便是最值得担忧的问题!
“这个……难道就没有变通之法了吗?”
申不离力排众议浑然没有丝毫畏惧,哪怕就是天塌下来,他也绝不能眼看着韩国的社稷就此倾覆!!当下义愤填膺慷慨陈词!
“王上!且听臣一言!当年家父曾在渭水河边救起一个孩童,见其天资聪慧身世可怜便留在身边照看养育,后逢家道中落,我那义弟不忍拖累申家便离开了大韩回到他的家乡楚国,这几年我与他时长有书信往来,如今他正是楚王胞弟南阳王最为倚重的门客!
据微臣所知,那南阳王才智不足却贪恋权势,为人极是狭隘,倘若王上此番能够御驾亲征,我便立刻书信一封让我那义弟怂恿南阳王向楚王进言夺取帅位,只要楚王松口,哪怕只是让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来做督军,我方胜算亦能大大增加!”
申不离一番肺腑陈词,总算是浇灭了堂下众人的气焰,连同韩王也跟着心动了,毕竟那项燕的实力大家都心中有数,若是不能在其他方面对其加以制衡,此战韩军几乎必败无疑!
韩王深思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不离啊,寡人是完全相信你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