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早就听闻将军大名,甚是钦佩,将军从楚国手中夺下中牟城的事迹早已是天下皆知,在这战国之中,您还是除却秦国之外第一个能从那楚国手中多去领地的能人啊……“
刘睿早已是听不下去了:“这年纪不大,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不小,这都成为一国之君了,哪有君王这样对外人溜须拍马的。这合乎一国之君的身份吗,真不知道将韩国交到这种人手里,以后会成什么样子。”
就赖你诸葛亮也是吃惊,自己辅佐刘睿长久以来,见识到了不少形形色色的当权者,统治者,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不可一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当国者。
阶下的文武大臣脸上也是有几分尴尬,虽说是有求于魏国,但这些尽显卑微之事,百姓和大臣来做就好了,没想到这新王竟就此将自己的尊严弃之不顾,也许是心智还未开,对于他来说,还未意识到王权的威严与崇高。
范座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打断道:“大王,还请您即刻下令,规划这接下来的计划与策略。”
“诶!宰相大人,在此之前,我刘睿还有一言。”
“还请说来。”
“此次我还奉这魏王之命,将这惠王送回……”
台下的文武大臣听闻惠王二字,皆是满座惊然,脸上皆是一份喜色。
而范座,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两行清泪淌下,以啜泣之声颤道:“惠……惠王他可还好?”
在场的大臣见宰相已是这般,纷纷低头,众皆默然。
“大可放心,惠王一切安好,毕竟惠王贵为国君,我魏国哪敢怠慢了,哈哈……”刘睿脸上多了一丝尬意,没想到自己这句话竟招来了这般场景。
朝堂上下,已是有不少人开始偷偷抹泪,甚至能听到隐约传来的啜泣声,但只剩那韩王无动于衷,若有所思。
但刘睿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满朝文武竟甚是感激,无论花多少代价,能让自己辅佐多年的君王再次回到自己的国家,是所有人的心愿,离开老君王这段日子,韩国全然乱了阵仗,眼下这般情形就是群龙无首所带来的后果。
满朝上下,涕泪横流,既是听闻惠王安然无恙而欣喜,为即将能见到自己的君王所高兴。
就连刘睿也是觉得这老君王定是治国有方,民心皆为所向,能得满朝文武这般为他所泣,不只是怎样以为贤君,估计当初俘虏他后,整个韩国怕是要崩溃了。
“现在还不是掉泪的时候,父王能回来自然是好事,但别忘了那秦人还在攻打我国,你们在魏国大将面前这般哭泣,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吗?”韩王竟然有些愤怒地朝满朝文武吼道。
刘睿心中自是吐槽:“丢人的是你好吗,刚才拍马屁最厉害的就是你!”
不过还是有些出乎刘睿的意料,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反应最大的应该是这最不成熟的“小屁孩儿”,毕竟那是他的父亲啊,他自己上位来当这一国之主想必也是吃了不少亏,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淡然。
满朝文武立刻镇定。
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刘睿问道:“韩王刚才所说为何只是秦人,不是还有楚国派兵前来吗?依魏王所言,韩国现在已是腹背受敌才是。”
“将军有所不知,全靠大王的明智决策,已是让那楚国项燕带兵撤离,故现在只需全力对抗那秦人即可。”说这话的范座唐刚才已是判若两人。
刘睿听闻,又看向那阶上的韩王,心中道:“这货想的办法?我怎么有点不信,就算是这样,我还觉得有点不靠谱……”
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路以来自己还在担忧的事,竟没想到已经解决,那眼下就只剩那白起了。
“自是再好不过了,现在那白起身在何处?”刘睿随即问道。
“正在进攻宜阳,我国已是倾尽国力加以对抗,已是苦战几日,也才损耗他五万人马,但我方损失已是不知所少了,不断派兵增援,敬待将军您来……”范座脸上尽是写满无奈。
“我知道了,现我带兵九万前来,你们再拿出七万兵马与我,既然那白起只剩十万,这次定要打得他退无可退,再不敢来犯!”刘睿脸上洋溢着自信,毕竟十六万人马打这十万人自然是轻松碾压。
满座文武与韩王并不作声。
刘睿心觉不妙,这韩国现在定是拿不出这么多人。
“那五万?”
“将军!”范座终于开口道:“现在我国……能拿出来的最多三万……”
刘睿心中有些不满,表情凝重起来,没想到这韩国上下能拿出来的仅有三万!现在是有多惨啊,这三万军马,放在他国,一个稍微官职大点的将军都能拿得出来,可算是明白了,这哪是援助啊,这是倒贴啊,分明是帮韩国打仗,自己不仅要出谋献计,还要出人力。
原本想的就是联合韩国,怎么都能让自己战力提高不少,没想到这倒好,步后尘要损耗多少战力,还要冒着得罪秦王的风险,这魏王也是看热闹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