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向白起,他的目光却好像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刘睿一眼,若说副将的笑容是令人作呕的。
那么,白起脸上的邪笑确实毫无善意可言,那笑颜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惊觉背后一阵凉意,就连身后陈平见之都是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白起手上的动作也是缓缓放松,只见那人垂直的双腿软了下来,但脚尖还是打得直直的,脸上是狰狞万分。刚才所受的折磨让他苦痛万分,死亡在他脸上留下了最后一个表情。
“嗵”的一声倒地,身上没有半点血迹。
在场的士兵见状皆是连连直退,生怕白起那代表着死亡的眼神指向自己,一命呜呼。
但白起却没有这样做,只是继续用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刘睿来的方向,仍旧不减半点脸上笑颜。
转身上马,动作十分阔然,甚至在习武者眼中是破绽百出。
没有半点将这当做沙场之意,一切皆是从容淡定,顺其自然,一副好像自己就是这一切的主宰的样子,透露出一股就算是刘睿,出征这么久以来也极少见过的霸道之气。
而刘睿也是在阵前急促停驻下来,不敢在贸然前进,怕那白起有诈。
两人就这样死死盯着彼此,不作一言。
在场的秦兵也是被刘睿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所震慑,比起那白起也是超毫不逊色的存在。
沉默良久,白起突然手起剑落,一道巨大的血红剑气,带着冲天的血光先是迅速上扬凌空,刹那间冲向地面,以一条直线顺劈而去,将眼前十丈远的人全部消灭殆尽,不管是魏军还是秦军,皆死于他手。
伴随着那一声巨响,沙尘四起夹杂着血肉横飞,已是仅凭肉眼无法分辨出地上一滩滩血红之物为何。
说话间,一个人头滚至刘睿的马蹄之下,就连马匹都有几分受到惊吓,嘶声而鸣。
在场之人皆是惊愕。
沙场之上,已是苦战良久,本就是惶恐不已的魏军更是加快了逃亡的速度,皆是连滚带爬想要躲到刘睿身后。
而秦兵也更是愕然,虽说知道自己的大将是一届杀人狂魔,手上了结过生命数不胜数,但没没想到却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心中更是胆寒,连忙加快步伐追杀四处逃亡的魏军,以免因为懈怠导致他的下个目标就是自己。
刘睿身后的几个大将也是大惊失色,被这突然袭来的剑气所震撼,虽说早已是听闻白起力拔山兮气盖世,但这惊人之击在战国之中恐怕是难以再找出一个能这般境界的武将,能在这瞬息之间将如此凝重的剑气一挥而出。
但刘睿只是抚摸着身下的战马的马鬃,让其安分一点,但眼神也是古井无波,脸上一脸淡然。
白起下一刻便转身而去,冲进了战场之中,很明显是要在刘睿眼皮子底下将魏军屠杀殆尽。
刘睿终于是忍不住了,哪能让那白起得逞,不再管什么埋伏不埋伏了,就算是踏着机关陷阱,也要援救那些可以算得上是象征着韩国最后希望的士兵,他们还是整个魏国的希望,绝不可以殒命于此!
“给我上!”刘睿淡淡地对身后的陈平说道,但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神是那样坚毅。
万千雄狮直奔那秦兵而去,如一头巨兽,张口便要向人咬去。
而白起这边的额秦兵哪是吃素的,更是起了杀心,在这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秦兵所面临的处境更为甚。
手中的狂刀,战斧,重锤,利剑相互交织,你来我往,刺耳的摩擦声一阵接着一阵,火星四溅,可谓是极其之混乱。
甚至是杀红了眼,敌我不分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这以死相拼的铁血沙场上,根本是无暇顾及那么多,只有不断进攻,倒下,爬起,才能有机会把握住那其渺茫的希望活下去!
白起已是如同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这乱作一团的两军之中,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定还在这十来万人之中,但毕竟人数众多,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人,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刘睿早已是手持寒影,来往穿梭于人群之中,手起剑落,秦兵之他与无形,谁若阻挡,格杀勿论!
一魏军已是丧失了双臂,两肩之血,喷涌而出,脸上的五官已经扭曲,口中发出痛苦的嚎叫,痛楚已经占据了理智,所剩下的只有坐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后挪动,每一次移动都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但眼前的秦兵已是骑在马上想自己走来,那人一脸凶相,但有透露出一丝欣慰,也许是杀敌无数,不用面临杀头之灾,不仅如此,再这样下去,甚至可以得到白白起的奖赏。
“小儿,你应该为成为老子的荣誉感到庆幸,乖乖束手就擒吧!”
那人手持长柄大刀,一点一点向向那人靠近。
心中知道,这人手起刀落,自己便就要归西。
而那人也不在挪动了,鲜血长流的脸上上隐约挤出了一种名为“笑”的表情。
遂冲那人吐了一口唾沫:“来吧,给老子来个痛快的,老子二十年后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