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虽说背对着门口,逆着光不容易看清他的面部表情,但是说到此话,他的眼睛里放着显而易见的光。
“我们现在可是身处韩国,这魏王本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可以说是丝毫不受约束了。”
刘睿听闻当即坐正了身体,脸上的神情也是鲜活起来,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应该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借此发展壮大我们的势力,而不是继续小号自己的兵力,再在此苦苦相斗,却一无所获!”
“良机?”刘睿又是有些不解了。
诸葛亮继续说道:“我们脚下踏着的是韩国的土地,不是魏国的,根本不必的那心得罪魏王之事,且现在这韩国土地被秦楚二国争来夺去,现在整个韩国的情况主公也是知道的。风雨飘摇,岌岌可危,百姓也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稚气未脱的少年当这一国之君,并非是民心所向,甚至是赶鸭子上架,不过是当权者们想找一个替死鬼罢了,当韩国沦陷,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将所有责任推卸给这心智不熟的国君!”
刘睿听闻有些忧虑:“但我们这样和那强秦的做法又有何区别,岂不是沦为了趁人之危的强盗劫匪?”
“并非如此,我们反而是在拯救这个国家,只是从此不再名为韩国罢了……”
刘睿顿悟,淡然一笑,心中的烦忧不仅得到化解,本是苦于形势难得拓展的问题也是终于有了答案,心中紧闭的大门好像被诸葛亮和申不离的这番话撞击开了。
心中也是感到欣慰,身边有诸葛亮、申不离这样的人才相随,可能是天下多少君王梦寐以求的事吧!
心意已决,再无退路可选。
新政王都,徒有虚浮的豪华外表下,早已是被像蛀虫般的权贵趁着战乱钻个底朝天,那里顾得上什么国难,只要能捞到大笔钱财,国家一旦沦陷,逃到天涯海角都不会有人追来。
城中最里面的王宫却是消散尽了往日的奢华,显得暗淡无光。
深宫之中,大臣早已散去,只空留韩王一人坐在王座之上,享受着这曾经日思夜想,早晚惦记的至尊王座,沉浸在自己今后治国时是怎样威严的姿态。
“大王!”一名太监走上前来,对其轻声说道。
“怎么了?”韩王眼也不睁地问道。
“惠王已是几日没吃东西了,吵着嚷着要见您,彻夜不睡。”
“哎,烦心……”韩王一脸不耐烦,起身跟那太监前往深宫之中,探探那老父王。
还没进门,就一听见门外传来的一阵埋怨。
“你说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跟我闹小孩子脾气?”
话毕,寝宫的大门被太监打开,少年背手于身后,阔步朝里面走来。
待惠王转过身来,已是两行浊泪。
“呦呦呦,怎么还哭上了呢?”少年极为讽刺道。
“儿啊,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你啊!”老人已是涕泪皆下。
“想看我?哼哼,我看你只是惦记着王位的事,若是如此,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吧,你也休要再多说了。你要是自己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死了我都不会搭理你!”少年两手一挥,神情极不耐烦,转身欲走。
“我的儿,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变得如此骄纵轻狂。”老人已是跪地失声痛哭,极力想要挽留住少年离去的脚步。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只能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远远看向少年离去的背影。
已至深夜,刘睿的营地也是燎火烁烁,将来往卫兵的影子照得清晰无比。
整个营地寂静无声,将士们沉沉睡去,只是偶尔听到,火焰舔舐木材所发出的火星子炸裂的声音。
自打这白起主动休战以来,整个军队都像是在韩国修习,根本不像是在打仗,整日都是在训练战力,好像是将练兵场从魏国搬到了韩国来。
翌日,随着一人的到来,将这份原有的和谐打破。
“申不离求见!”
刘睿正和诸葛亮商议军事,也是为了研究下接下来应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正苦于无计可施之时,被这声音所惊喜到。
“快进!”刘睿带着笑意,朝门外做了做进来的手势。
一人着一袭黑装走了进来:“属下申不离,拜见主公!”
刘睿欣然一笑:“不错,正巧你来了,倒是剩了我派兵前去请你。”
身旁的诸葛亮也是为之一笑,心想这下总算是来了帮手了。
“岂敢岂敢,为主公效劳乃属下分内之事,主公有何事情尽管吩咐罢了。”
“好,刚好我与孔明正苦于这眼下之事,昨日你所书,我也是全然了解了你的用意,故,你对此有些什么吗提议?”刘睿将手被背在身后,对其发问道。
“眼下,白起在韩国兴修栈道,想要将此作为整个秦国的营地,以便随时来攻,那我们自然是不可落后于他。”
“属下斗胆,向主公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