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进了浑浊不清的眸子里,整个眼眸都为之收缩,像是在排斥这强烈刺眼的秋日艳阳,但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眼仁都变得清晰,已是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太阳了……
见到这缕阳光之时,惠王已是身处南城了,从一个极不显眼,甚至是从其旁边经过都不会发现的暗门出来,这暗门更是需要有皇家皇家掌管的密钥才能进入。
原本,整个新郑城本是人山人海的景象,虽然是被自己的亲儿子软禁在那阴暗背阳的深宫之中,但无数次,都是站在整个房间唯一的一个窗口,远眺这王城之中的一草一木。
每每见此,都是伤感万分,这一草一木,一事一物,都是先王亲手血泪汗打下的,也是自己的子民们一手一脚发展壮大的,而现在,不仅是这段被软禁的时间里,被拘于为国事,也是日日夜夜怀念着这一切,夜不能寐。
现在,身为国君,却让自己的子民背井离乡不说,甚至是流落于堪称为整个大韩最后希望的王城,却还要饱受饥寒,夜宿街头。
街上的人已是熙熙攘攘了,全然随刘睿而去了。子民最终是对自己的统治者失望之极,毕竟是统治者先放弃了一切……
想到这里,惠王将整张连都埋进了长袖之中,反坐在一旁皆是看在心里,为自己用尽一生来虔心侍奉的王感到惋惜,也是叹息新任韩王的不为与无能感到可悲,更是心生愧疚,一切都是怪自己没有想清楚就妄做裁决。
如今惠王已是回归,解铃还需系铃人,定是要助回望重返王位,也算是自己对这个国家和人民的一种补偿。
范座在一旁看着,看见心中贤明的惠王此时是憋红了耳根,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大王,趁现在城中还有子民,还是快些行动吧,且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是不利,现在情况已是不容许耽误片刻了。”
惠王听闻也是再也忍不住了,不能再纵由自己那不懂政事的孩子在自己的王伟上胡作非为了。
就连范座都是觉得,现在的韩王只是一味地沉浸于王权的美妙,刚上位是还是将自己当成老师,但现在已是全然失控了,听不得一言半句的劝谏,像是着了魔障一般。
惠王与范座虽说是身着平民服饰,但在前往整个新郑城发布政令的高台上的路上,许多人是一眼都认出了惠王,而惠王也是眼噙热泪,带着悲切的心情,径直前往高台之上,想要将长久以来,自己憋在心中的话全部将给眼前的人们,也算是对子民的交代……
这样的大事,自然是很快就传到了新任韩王的耳中。
韩王闻之大怒:“你们这些一个个都是饭桶!那么大个活人都能让他跑了……”
话音还没落下,一个斟有半杯酒的杯子就已向负责看管惠王的太监飞去,被击中后,吓得那太监一屁股坐在地上。
韩王将自己的长发一捋,怒冲冲道。
“立刻下令,就算是将整个新郑翻个底朝天也是将老韩王给我带回来,都这个节骨眼了,要是让本以平息的百姓知道老韩王回来了,定是要将整个新郑城闹得鸡犬不宁了。”
在场的大臣也是纷纷点头,的那其实心里敞亮得很,这韩王不过是担心本就深得人心的惠王再将王位抢了去,毕竟刚才说完这席话后,韩王转头盯看王位的动作就出卖了他心中所想。
但现在,整个王朝是站队两边,一群是像范座那样,辅佐了惠王大半辈子的老臣老将,而另一队则是唯恐天下不乱,想要将趁着国家动荡,再借由这心甘作为傀儡的新任韩王大捞一笔,毕竟以前惠王在位时可没有这样的机会,现在这样的机会是再好不过了,结果谁又想到这惠王还想死灰复燃,哪有那么容易!
“大王,现在绝不可这样啊,惠王已是下定决心,想要联合人民,要是行此举,定是招惹民怒,且惠王也是会将你软禁他一事说出去,到时候失去民意,您的政权也是难保稳固啊。”
说出这番话的不是真心效忠于眼前这个韩王的大臣,更不是一心一意为他着想,反而是想要借此一激,让韩王暂且不敢动兵,捕拿惠王,给惠王留足时间,让他可以充分建立起子民的联系,时机已到,得到整个新郑王城甚至是整个韩国子民的支持,这王权自然是会在舆论与民意的影响下,被迫交由惠王。
韩王听闻脸色为之一变,现在要是将他手中日思夜想终是到手的王权夺走,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这……那你说这可如何是好?”韩王神色已是有些慌张,这哪里是一国之君会有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少年才该有的样子。
刚才说话之人心中已是暗笑,自打太子即位以来,就没有听服于他,且自己一届老臣,真么会听从于这么一个毛孩子的话,真正的王只有一个!
但让那人出乎意料的是,一个声音又在堂上响起。
“大王不必惊慌,臣以为,现在就应立刻派兵前去将惠王缉拿回来,严加看守。”
“那民心动乱可怎么办?”韩王满脸疑惑地问道,更是将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