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她真的恨不起来。

说起来，他也是痛苦的，天之骄子，却因为自己，受过太多的屈辱和心痛。

她张嘴，想安慰顾以寒几句，想告诉他当年的自己并没有背叛他，可顾以寒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将她到了嘴边的话，狠狠击碎。

“苏可歆！”顾以寒突然抬起头，黑眸此时一片猩红，“你他妈的就那么爱钱么？为了钱，可以嫁给顾迟那个残废？”

苏可歆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去，难以置信地看着顾以寒，颤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顾以寒腾地站起来，逼近苏可歆，“当初你就是为了钱背叛我的吧？然后你就费尽心思，勾搭上了我叔叔，就因为他的钱？嗯？苏可歆，你本事真不小啊！”

苏可歆瞪着眼前的顾以寒，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你说话啊，苏可歆！”见苏可歆不答话，顾以寒更加步步逼紧，“如果当初你知道，我就是顾家的小公子，你是不是也会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