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心里震惊,挂断了电话,先回到楼上的房间里。
看见苏可歆在换衣服,他虽然心里震动,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道:“你一天也累了,早点儿回卧室休息吧。”
苏可歆蹲下来,贴身伏在他的双腿上,说:“那你呢?今天你比我更累吧。”
顾迟说:“我在等季相如,他一会儿来找我有点事。”
“哦,好的。那你注意休息。”苏可歆点点头,先去洗澡了。
浴室里,苏可歆怔怔出神。
今天拍卖会发生的一切,让苏可歆应接不暇。
先是程若儿的钻石钢笔,到平安符丢失,再到顾迟一千万拍下了平安符,顾以寒车林筱如吵架,林筱如怀孕,顾迟挡酒……
苏可歆难免感慨良多。
水是温柔的东西,尤其是当温暖的水流淌在苏可歆的身体上,每一股热流侵润着她的肌肤,从头发流淌到脚下。苏可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好舒服啊。
苏可歆想到了顾迟。
他在拍卖会以一千万买下来她妈妈的平安符,也为了怕她受伤而挺身而出,挡下了林筱如泼过来的红酒,他总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
只是,在苏可歆和顾迟的中间,似乎还有不少的障碍,比如顾以寒、程若儿,还有两年前的真相。
或许,顾迟是不在意的,但是两年前的事情,始终是苏可歆心中的一根芒刺,经常会扎得她心疼。
可是,谁又没有过去呢。顾迟心中的那根刺,不就是那场大火和程若儿吗?顾迟现在还在假装双腿有残,他一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
另一边,客厅。
顾迟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新闻,可是他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季相如在手机里面说的话,让顾迟的心绪烦乱起来。
真相究竟是什么?季相如能够解开这个谜题吗?
有那么一刻,顾迟突然很害怕知道真相。因为,真相,往往都是可怕的。
顾迟等得焦急,过了好一会儿,季相如才赶来。
保姆回去了,顾迟也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其实,拍卖会的一切不算累,坐轮椅才是最累的。
顾迟给季相如倒了杯红酒。
季相如接过来说:“红酒,你还敢喝?都喝了一身了,还上瘾了。”
他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顾迟的衣服,然后捂住鼻子说:“这么大的酒味儿,呵呵,看来老兄你酒量不错啊。”
顾迟着急地问:“别贫嘴了,快说吧,你在电话里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丝巾的事情有下落了?”
季相如看起来很高兴,说:“长夜漫漫,你着什么急啊。唉,你这个人就是没有情趣,老是板着一张脸装酷,累不累啊。”
顾迟坐在沙发上,说:“别闹了!快说说那条丝巾吧,你想起来什么了,快说,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
“好吧,好吧。”季相如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说:“慈善拍卖会晚宴上,你要感谢一个人,是她让我想起来丝巾的事情。”
“谁?”顾迟等着季相如的回答。
季相如看到顾迟急切的样子,哑然失笑,说:“你看那着急的熊样儿,哈哈,笑死我了。”
顾迟一把抓起季相如的衣领,气势逼人的说:“你玩够了没!快说,是谁,她是谁!”
“你把手放开,把手放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顾迟松开了手,季相如连忙往后坐了一步说道。
“就是林筱如啊!要不是她把红酒泼向苏可歆,你顾迟英雄救美,红酒洒了你一身,我还想不起来呢我用丝巾帮你擦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此情此景在哪里出现过……”
季相如故作沉思状。
顾迟傻傻地等着。忽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顾迟逼近季相如,紧紧盯住他的双眼,威胁道:“季相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卖关子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哎呀,我就是想放松一下嘛,你看你。”
季相如看着顾迟一直笑,对他勾勾手指说:“快,伺候伺候大爷。”
“笑够了?闹够了?”顾迟打算如果季相如再卖关子,就直接把他摁倒废掉!
季相如笑够了,然后对顾迟说:“顾迟,我可以把丝巾的事情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迟早就猜到了,说:“我就知道,你说吧。”
“拉勾!”季相如作出了一个拉勾的手势。
顾迟打掉了季相如亮出的手势,说:“我还用得着这个?”
季相如笑笑说:“马上恢复我的丝巾工厂,我是冤枉的,它也是冤枉的。没有丝巾工厂,我的零花钱从哪儿来啊!顾迟,都是你害的,你都不知道我这一阵子少泡了多少妞!”
顾迟重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