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江中小龙吼出动手两个字的时候,七八个驱魔人瞬间就掀翻了桌子。只听稀里哗啦,桌子上的盆盆盏盏,全都砸在了酒店的地板上面。
温太紫双眼精光闪动,长啸一声:“江中小龙!莫要以为你是水族第一驱魔人!我温家就会害怕你!今天有什么本事你就尽管使用出来吧!”
在他身后,温家弟子们摩拳擦掌,齐刷刷的怒吼一声,就连温二小姐手里都抽出了一根尖锐的长刺。
眼看双方就要血斗一场,我却陡然冲出,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温家众人的脚步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是江中小龙那边却有人按捺不住,一左一右冲出来了两个满脸横肉的汉子。
其中一个汉子骂骂咧咧的说:“废话真他娘的多!老子锤死你再说!”
这两个莽汉身高体壮,胳膊上满是纹身。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们竟然把辟邪的符文纹在了身上。其中一人伸手就朝我抓来,另一人却绕了半圈,一拳就砸向我的后背。
别人若是不动手,我也不会轻启战端。但这两个莽汉下手很重,明显不怀好意。当下抡起镇邪短棍,狠狠的一砸,登时敲在了第一个莽汉的手腕上。
那莽汉的手腕就像是一块老树皮,又坚又韧,被我一砸,上面的辟邪符文甚至还犹如水花一样荡漾起来。
他的手掌就算是练的再好,也扛不住镇邪短棍这一砸,只疼的他急忙缩手,腾腾腾的连续后退了两步。
我不以为意,身子陡然一转,右手握成拳头,窥准了背后那莽汉的拳头,硬碰硬的就是一砸。
两个拳头毫无花哨的撞在了一起,这个莽汉的力气比我大,砸的我一个趔趄,但是他的拳头却不如我的硬,被我一拳砸的指节断裂,连拳头都握不起来了。
莽汉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再看我的时候,双眼已经多了一抹惧色。
我只用了一棍,一拳,就打的两个驱魔人差点成了残废。这一手登时惊呆了在场所有人,江中小龙神色凛然,白云道长神色讶异,温太紫则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
只有周大脖子和红发格尔斯齐声叫好,毫不掩饰对我的赞叹。
周大脖子是毫无理由的支持我,而红发格尔斯也不怕得罪江中小龙,有什么就说什么。
却说我逼退两个莽汉,手握镇邪短棍,对准了江中小龙,大声道:“姓江的!究竟要怎样,你才相信我说的是事实!”
江中小龙狞笑道:“想让我们心服口服,拿出修魂石人来!否则的话,大家就在拳头上见真章!我们赢了,温家解散!我们若是输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我心中不由气往上冲,这家伙话里话外,都是想跟我们比一场!看他的目的,目的更像是解散温家,而不是为了那些尚未被超度的亡魂。
俗话说的好,泥人都有三分火性。我都已经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的了,江中小龙仍然不依不饶不相信,甚至还掀桌子动手。
难不成他还真的吃定了我们?在拳头上见真章?难不成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我大声说:“好!你要在拳头上见真章,那咱们就试试!看看到底是你水族第一驱魔人厉害,还是我阴阳店铺手段高!”
江中小龙哈哈大笑:“好……”
他话音刚落,温太紫就厉声喝道:“不行!”他向前走了一步,冷冷的说:“姓江的!这本就是我温家的事情,跟阴阳店铺又有什么关系?你如此咄咄逼人,无非就是想见修魂石人罢了!既然如此,我就满足你!”
我惊讶的看着温太紫,他不是拿不出修魂石人吗?现在怎么又说满足他?
温太紫先是冲我点点头,然后对白云道长和红发格尔斯说道:“两位先生一位来自天山西王母祖庙,一位来自卢浮宫。可否为我做一个见证?”
西王母祖庙名列一官,二寺,三道观,地位超然,卢浮宫的红发格尔斯虽然不是中国人,但同样名满天下。
最主要的是他俩跟浙江温家关系一般,跟水族的江中小龙也没什么交情,最能客观公正的做一个评价。
温太紫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他开口请求,红发格尔斯和白云道长都神色凛然,说:“凡事但求一个公正,温先生既然看得起我,自然愿意做个见证!”
温太紫先是对两位道谢,然后又对江中小龙说:“修魂石人虽然贵重,但我温家却也没放在眼里。江中小龙,你给我二十四小时时间,若我能拿出修魂石人,从此以后,水族驱魔人不得进入温州地界!倘若在外地相遇,水族驱魔人更是要毫无理由的退避三舍!”
江中小龙哈哈大笑:“若是你拿不出修魂石人,温家传承,到此为止!”
温太紫冷冷的说:“自当如此!此言一出!由红发格尔斯前辈和白云道长作为公证人,在场所有驱魔人也都是一个见证!谁若反悔,当身败名裂!是后灵魂不得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