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那个人!
“不,不是,我不是!”听景珩张口一个白眼狼闭口一个白眼狼,赵绣绣简直要急疯了:“分明是舅爷爷偏心,一心向着秦笑笑谋算才不肯帮我,就怕我一朝得势会对秦笑笑不利!”
景珩冷不防牵扯到秦笑笑,脸色一冷逼问道:“跟笑笑又有什么关系?”
那丫头才四岁,就是个小傻子。哪怕跟面前的蠢货不睦,也不是什么大事,秦爷爷不可能顾忌这个。
被景珩一问,赵绣绣自己都愣住了。
是啊,收养的误会早就解开了,跟秦笑笑一点关系也没有,舅爷爷不可能担心她得势后会对秦笑笑不利。秦笑笑有福运护体,任何对她不利的人会遭遇恶报,这一点舅爷爷同样知道,就更不用担心她会对秦笑笑不利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舅爷爷不允许她泄露“预知能力”?难道真的是为她好?不对,真为她好,就应该顺着她的想法,帮她攀上景珩成为人上人才对。
舅爷爷不肯这么做,就是在为秦笑笑谋算,想让秦笑笑搭上景珩。谁让秦笑笑才姓秦,是他的孙女,她只是个外人呢?
赵绣绣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满心的不甘直接显露在脸上:“舅爷爷最疼的是秦笑笑,自然会为秦笑笑谋划,让她得到最好的一切,根本不会再帮我!”
这话一出,剪刀石头布惊呆了:这个赵绣绣不仅脑子不好使,连眼睛也瞎啊!她就看不出来是自家公子上赶着讨好笑笑姑娘,根本不需要秦老爷子谋划么?
心里这么想着,他们下意识的往偏室看了一眼,对秦老爷子充满了同情。
偏室里,秦老爷子也把赵绣绣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在之前景珩逼问赵绣绣为什么对孙家父子泄露邵家乌酒秘方时,他还在心里为赵绣绣开脱,以为她还太小不知道人心险恶,也不知道泄露的后果,被孙家父子好声哄几句就说了。
此时此刻亲耳听到赵绣绣埋怨他的话,才明白是他低估了这个被他养大的外甥孙女。他低估了她的野心,低估了她的歹毒,低估了她的冷血,唯一高估的就是她愚不可及的脑子。
秦老爷子摩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包袱,黯淡干涩的眼里已经流不出泪来:小莲,哥对不住你,哥要食言了……
书房里,景珩摸透了赵绣绣的所思所想,在确定她只是个贪图虚荣又没有脑子的人后就不想搭理她了,对石头吩咐道:“拉下去,让她好好看看孙家父子的下场!”
剪刀石头布一听,就知道自家公子还没有想清楚如何处置赵绣绣。
但是还在幻想着攀上景珩的赵绣绣没料到景珩说变脸就变脸,以为他会把她和孙家父子一块处置了,吓得尖叫连连躲避石头伸过来的手:“不,我不走!景公子,我有预知能力,我能帮到你,能帮到很多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赵姑娘,我劝你老实点,能少受点苦。”石头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拎起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往外拖:“早知今日,你又何必跟孙家父子搅和到一处,落得害人害己的下场!”
赵绣绣听罢,愈发觉得景珩想要弄死她。
强大的求生欲,让她拼命的踢打着石头:不,不能死,她不能死!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还没有成为人上人,报复前世的仇人,她要活着!
“唔唔,唔唔唔——”赵绣绣挣扎的太厉害,石头一时没能捂紧她的嘴,让她挣脱开有了开口的机会。
她死死的盯着案桌前的景珩,眼里尽是疯狂!在石头的手又要捂上来前,使出全身的力发出刺耳的尖叫:“景珩,秦家有个天大的秘密,事关秦笑笑,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景珩猛地看向赵绣绣,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不管小丫头有什么秘密,这个蠢货敢以此为条件来跟他谈条件,光凭这一点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就在这时,偏室里的秦老爷子冲了出来,看向赵绣绣的目光寒凉透骨:“我秦五自问养育你五年,从来没有亏待你半分,没想到招来你的怨恨就罢了,你连笑笑也不放过,至今还要往攀扯她!”
说到这里,他最后看了眼怀中的包袱,抖着手缓缓将它系在赵绣绣的手腕:“这是你奶奶留给你的东西,今日我便如数还给你!从今以后,你是生是死,是好是歹,与秦家再无瓜葛!”
说完,他看都不看傻住的赵绣绣,转过身面向景珩:“笑笑最大的秘密,便是她的身世……”
赵绣绣回过神来,张嘴欲喊,想要反驳秦老爷子的话,目光无意中落在手腕沉甸甸的包袱上,到了嘴边的话就顿住了,直至石头反应过来再次捂住了她的嘴。
担心赵绣绣又闹出什么幺蛾子,石头不敢再放开她,暴力的将她拉出了书房。
随着秦老爷子说起收养秦笑笑的经过,景珩等人才知道秦笑笑原来不是秦家的孩子,是秦山从大山里捡回来,当作亲生女儿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