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对自己的能力一无所知,不明白考中县案首的是三叔,二婶为什么会逮着她夸。最后实在扛不住赵草儿的热情,逃似的躲到林秋娘身后,不停地擦脸上的口水。
“弟妹,能考上县案首是三弟有本事,跟笑笑可没有关系,她一个小娃娃禁不住夸。”林秋娘知道闺女有多聪明,好奇心有多重,怕她起疑心问东问西,笑着打断了赵草儿的话。
“是是是,考上县案首确实是三弟的本事!哎呦,咱家这是要出个秀才公了!”赵草儿反应过来,立马掉头夸起秦河来:“三弟,二嫂就知道你是个有能耐的,也不枉咱家这些年勒紧裤腰带供你念书。”
秦河是个知道好歹的人,起身朝着父母兄嫂深深地行了一礼:“这些年,辛苦爹娘和哥哥嫂嫂们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饱含了秦河对爹娘兄嫂们深深的感激和愧疚。
秦家不是富裕的人家,供秦河念书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之前秦河霉运缠身,无法顺顺利利的科考,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科举这条路上走出个名堂来。这些年有不少人说风凉话,认为秦河是个倒霉鬼,秦家供他念书是把钱丢进了水里。
这样的话听多了,需要顾及另外两个儿子及儿媳妇的秦老爷子和苗老太不免有所动摇,但是他们同样不忍心让三儿子回家种地,只能顶住各方面的压力让秦河念下去。
作为亲哥哥的秦山秦河已有家小,愿意供秦河念书,一方面是出自手足情义,另一面也是看好秦河这个弟弟。
要是他们兄弟俩不乐意,林秋娘和赵草儿也肯定不会乐意,一旦跟秦老爷子闹起来,不仅秦家没有安宁日子过,秦河也不可能有高中县案首的一天。
秦河很清楚自己能摆脱霉运走到这一步,是全家人的功劳,没有他们就不会有今日的他。
“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后面的府试和院试好好考!”秦老爷子眼含欣慰的拍了拍三儿子的肩膀,并没有说出让他记住他们的付出,让他出息了好好回报之类的话。
“爹,我知道!”秦河郑重应下,决心要在接下来的府试和院试中考出好名次,不辜负亲人们的期望。
其他人怕秦河有压力,都是夸了几句没有多说什么。唯有赵草儿生怕秦河出息了,忘记了他们二房的功劳,翻来覆去的说着他们为了供秦河念书,如何如何辛劳的话。
等她把要说的话全部对秦河说完了,秦川嫌丢人就把她拉到房里关上门教训了一番,至于是不是真教训就没人知道了。
接下来两天,秦家迎来了不少上门道喜的人。
有些人曾经贬低过秦河,也骂过秦家人蠢,如今像是忘记了这茬,直夸秦河是文曲星下凡,明里暗里跟他套近乎,表示他有大出息了,别忘记提携乡邻。
对于这样的人,秦河疲于应对,干脆拿着书本跟小侄女外出放羊。跟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待在一起,可比那些心眼比马蜂窝人轻松多了。
家中出了个县案首是件大喜事,但是秦家行事一向低调,在秦河没有正式成为秀才前,不会大操大办来庆贺。因此热闹了几天后,秦家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府试在四月,院试在五月,加上今年又是乡试之年,若是能顺利考取秀才功名,秦河将入京参加八月的乡试,因此留给他学习的时间并不多。在家待了五六天后,他便收拾好行囊准备返回学堂。
秦笑笑知道邱夫子喜欢吃湖鱼,也记得邱夫人给她的银花生,就跟三宝一起拉着秦河到湖边钓鱼,让他带去邱家给邱夫子吃。
正巧胖乎乎来到秦家找秦笑笑玩,于是大摇大摆的跟着秦家叔侄来到青湖边,蹲在秦笑笑跟前看着她钓鱼。
“胖乎乎,小猫猫喜欢吃鱼,你喜不喜欢吃?这湖里好多鱼呢!”在秦河的帮助下,秦笑笑把挂了饵的鱼钩抛进水里,一边等鱼儿上钩一边跟胖乎乎聊天。
“喵呜~”胖乎乎悠闲地甩着粗长的尾巴,时不时用尾巴尖撩秦笑笑的手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三宝眼热胖乎乎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拽了一下胖乎乎晃来晃去的长尾巴。
“喵嗷!”胖乎乎猛地扭头,目露凶光的盯着三宝,跟三岁小儿手掌一样大的前掌,已经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它重重的抓挠着地面,三两下就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地痕迹。
三宝吓傻了,僵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胖乎乎,三宝胆子小,你别吓他。”秦笑笑拍了拍胖乎乎的脑袋,顺便把它的尾巴拽过来摸了摸:“尾巴很漂亮,一根毛毛也没少。”
胖乎乎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伸长脖子在秦笑笑的颈窝里蹭了蹭,撒娇一般“喵呜”叫唤,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一旁的秦河暗暗松了口气,松开了紧紧抓着小马扎的手。
刚刚胖乎乎欲攻击三宝把他吓得不轻,要不是秦笑笑及时把它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