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骂秦笑笑和三宝,还不忘扮鬼脸故意气她。
“好你个小兔崽子,今日不好好收拾你,你还当老娘好欺负,是个人就能跑到老娘头上拉屎屙尿!”除了时不时犯抽的秦川和调皮捣蛋的大宝,赵草儿还没有这样生气过,冲上去就要拧驴蛋儿的耳朵。
“打人啦打人啦,秦家的赵泼妇打人啦!”驴蛋儿躲在黄氏身后,扯着嗓门大喊大叫,巴不得多来点人,让他们看看秦家人是怎么欺负他的。
“驴蛋儿,别叫了,快跪下来给你赵婶婶赔礼!”看到门口有人张望,黄氏焦急的拉过驴蛋儿,摁着他的肩膀逼着他跪下。
“弟妹,都是当娘的人了,跟个不懂事的孩子闹,也不怕人家笑话!”林秋娘上前拦住了要收拾驴蛋儿的赵草儿,低声说道:“外面有人看着,今日你这个长辈打了这兔崽子,咱们有理也没理了。”
赵草儿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还在扮鬼脸骂着“赔钱货”“小杂种”的驴蛋儿,难以咽下这口恶气:“他这样骂笑笑骂我,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林秋娘无奈道:“他骂的再凶再难听,旁人也只当他年纪小不懂事,可你要是打了他,咱们跟刘家就更加纠缠不清了。”
赵草儿不是听不进话的人,正是听下去了不好再动手教训驴蛋儿,才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她恶狠狠的瞪着驴蛋儿,咒骂道:“小兔崽子,最好别落到老娘手里!”
院子门口,已经有人问发生了什么事。苗老太怕四邻误会,上前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这些人一听,摇摇头走开了。
小孩子打打闹闹太正常了,就是这驴蛋儿太不像话,整日惹是生非就算了,这回还欺负到乖巧老实的笑笑和三宝头上!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孩子再不好好管教,长大了怕又是个混混流子。
自家的孙子孙女都是懂礼不说脏话的好孩子,苗老太很难待见骂小孙子小孙女的驴蛋儿,看着他屁股上的伤也不同情了,神色冷淡的对黄氏说道:
“老妹子,我家两个小的不在,到底是咋回事咱们也不能光听驴蛋儿的。你放心,要真是他们俩把驴蛋儿伤成这样,我家绝不纵着孩子,该赔礼一定赔,该掏钱给驴蛋儿看伤一定掏,不会平白让孩子受罪受委屈!”
黄氏没想到苗老太会这么说,眼泪淌的更凶了:“老姐姐,不管他们是咋打起来的,驴蛋儿对笑笑和三宝动手,就是驴蛋儿不对……可怜这孩子命苦啊,爹哑娘傻不能好好管教他,呜呜~”
苗老太是个心软的人,想到黄氏所遭遇的痛苦磨难,到底同情心占了上风,忍不住安慰道:“比这更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等你们把驴蛋儿好好抚养长大,让他撑起刘家的门户,你们就能歇口气了。”
黄氏摸了摸驴蛋儿的头,脸上的苦意更浓:“不说了,不说了……老姐姐,我这就带驴蛋儿回去。等笑笑和三宝回来,你就跟他们好好说,莫要动手打他们,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苗老太见她不再纠缠,顿时松了口气:“孩子就得好好教,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胡来!等小姐弟俩回来,这事儿肯定要掰扯个明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黄氏不好再待下去,扯着不肯走的驴蛋儿离开了秦家。
不等祖孙俩走远,赵草儿啪的一声用力的关上了院门,可见心里还对驴蛋儿骂她是泼妇,骂三宝是小杂种而耿耿于怀。
“别气了,气坏了不值当。”林秋娘重新坐在小马扎上打草绳,随口安慰了赵草儿一句,还特意提醒道:“待会儿笑笑和三宝回来,咱们就好好问一问,你别对三宝动手。”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赵草儿就跳起脚骂:“果然是个讨债的,平白的惹到那个兔崽子,害得我白白挨个小辈的骂!等他回来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林秋娘无语,耐着性子劝道:“三宝这孩子最老实不过,就算谁招惹了他,他也不会还手。驴蛋儿屁股上的伤,要真是笑笑和三宝弄的,那定是驴蛋儿先动手欺负了笑笑,哪能怪到三宝头上!”
苗老太也跟着劝:“你大嫂说的没错,三宝是个好孩子,你就算不待见他,也莫要找由头教训。别的先不说,你要真对三宝动手,笑笑定会跟你闹,总不能连笑笑一道收拾了。”
赵草儿就是不喜三宝,才会为这点小事迁怒三宝。
被大嫂和婆婆一劝,她渐渐克制住怒火,又骂起驴蛋儿来:“村子里那么多小孩儿,就数他最喜欢挑事儿。平日里招惹别家的孩子就算了,今儿个还敢欺负到笑笑头上,真是胆儿肥了!”
林秋娘笑道:“是不是姐弟俩跟驴蛋儿打起来还不知道呢,你就别乱嚷嚷了,让人听见还真以为咱家的孩子以多欺少。”
“呸——让人听见了又咋地,咱们也能说他驴蛋儿不要脸以大欺小!”赵草儿愤愤不平的骂道,对驴蛋儿、黄氏乃至整个刘家不待见到了极点。
林秋娘和苗老太对视一眼,笑着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