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闺女缠的没办法,额头抵在她的头上轻声地哼着小调,想让她快点睡。
山路不太平整,马车颠簸的厉害,坐在上面的滋味并不好受,秦笑笑这样闹腾,情绪就更容易烦躁。
林秋娘哼唱的小调很有用,不一会儿小丫头就闭着眼睛靠在她的怀里睡熟了。
秦山正准备从包袱里拿件衣裳给秦笑笑盖上,石头就透过车窗告诉他座下的柜子里有薄毯。
等薄毯拿出来,林秋娘一眼看出这是新的,抖开后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很是好闻。她把薄毯轻轻地盖在闺女身上,忍不住同秦山夸景珩细心,什么都想到了。
在秦山心里,景珩依然是个想拐走他宝贝闺女的小混蛋,只是坐着景珩的马车,马车外面又是景珩的人,他哼了哼没有反驳。
这时,车轮从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碾过,狠狠地颠簸了一下,直颠的三人屁股离座,差点把前不久吃下去的饭菜给颠出来。
“这破路,太折腾人了!”秦山揉了揉被颠的有些酸痛的腰,对身侧的秦河笑道:“要是你能像咱们秦氏的那位先祖一样中个探花啥的,说不定就能把这条路修一修了。”
秦河无奈道:“大哥,如今我只是个小小的秀才,能否中举还未知。”
秦山大声说道:“你的霉运已经去了,之前又一口气考中秀才,这一次也一定能中举!”
林秋娘怕小叔子压力大,暗暗踢了丈夫一脚:“三弟,别听你大哥的话,他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哪里能体会考秀才考举人的艰难。”
秦河笑道:“大哥这么说也是为鼓励我,这次秋闱我会尽力而为。”
“对,尽力就成,不中也没啥。”秦山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自以为找到了安慰的话:“再说咱们家的田地不用缴田税,回头让爹再买上几亩,你好好种地也不错!”
林秋娘扶额,恨不得拿出针线把他这张破嘴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