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抹药就不疼了。”
上次秦笑笑挨了三板子,秦山心疼的不得了,特意跑到医馆里买了一盒药膏。这种药膏十分清凉,抹在手上能缓解疼痛,还能消淤消肿。
抹完药,林秋娘就问起挨打的原因来。
秦笑笑从书箱里拿出那八页纸,啜泣道:“是大哥哥,大哥哥偷偷帮我写字我不知道,以为三十页字全是我写的。先生检查我写的字,看出这些不是我写的,就、就打我手心板子,呜呜~”
说到最后,小丫头再次放声大哭。掌心疼是其次,更多的是委屈,不被信任的委屈。一开始,她没有把那八页字往大宝那儿联想,后来想到了正要跟徐则说,手心板子就落下来了。
“这、这事儿闹,咋就成这样了……”得知一切都是误会,林秋娘愈发心疼闺女,相信她说的全部是事实,并不知道大侄子往她写的大字里塞那八页字的事。
她一手养大的闺女,是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不可能会对先生撒那样的大谎。更何况,她亲眼看到闺女多么努力的写字背书,没道理贪图那点玩耍的时间,就让大侄子帮她写。
林秋娘不好在秦笑笑面前责怪帮了倒忙,害得她挨打的大宝,抱着小丫头好生安慰了一番,等她情绪平和下来才说道:“这事儿不怪徐先生,更不能怪你,娘进屋换件衣裳,带你到徐府跟徐先生说清楚!”
秦笑笑却摇头,愤愤的说道:“先生就喜欢打人,还不讲道理,这次娘说清楚了,下次说不清楚我又得挨打。”她看了看依然红肿的手心,委屈的说道:“这只手手好倒霉,每次都是它挨打,再打几下就要断了。”
林秋娘心疼的往闺女的掌心吹气,轻柔的摩挲她的手背:“笑笑受了委屈,咱们当然要找徐先生说清楚,不能让这手白白挨打是不是?”
秦笑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可是她不想再看到徐则:“娘,你跟先生说清楚好不好?说清楚了咱们就回家,还像以前那样,娘下地干活,我回家放羊。”
见闺女始终对放羊念念不忘,林秋娘很是无奈:“念书这事娘做不得主,等你爷爷回来,你跟你爷爷说去,你爷爷答应让你回家,咱们就回家。”
秦笑笑哀嚎一声,有气无力的靠在林秋娘怀里:“爷爷不会答应的……爷爷会想办法让我念书,不是徐先生也是别的先生。”
林秋娘叹了口气,摸着闺女的脑瓜说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也别说回家放羊的话。”
秦笑笑不说话,看着肿的跟猪蹄一样的手,忧心忡忡。
林秋娘不愿秦笑笑白受委屈,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拖着不情不愿的小丫头往徐府走去。
徐府里,知晓前因后果的徐夫人也在指责徐则:“你说你,教了小丫头半个月,你还摸不清她的性子?你倒好,事情没有弄清楚就把人打一顿,别说是这丫头,换个有点脾气的也不愿认你这个先生!”
徐则心里很懊悔,面上没有显露半分,面对妻子的指责,亦不可辩驳。
徐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幸灾乐祸的说道:“这丫头脾气倔着呢,这回又认定是你的错,你想让她老老实实的回来上课,怕是得跟她赔礼才行。”
徐则一听,脸色瞬间没法儿看:“不回便不回,断没有我求她的道理!”
两人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徐夫人哪里不知道他是撑脸面嘴硬而已?这个男人对小丫头严加管束,对自己何尝不是?他不会纵容小丫头错,更不会纵容自己的错!
如果替写的事是个误会,是这个男人错怪了小丫头,他也能舍得下脸面。
就在两口子说话的工夫,有个仆人匆匆进来,告知林秋娘求见一事。
不等徐则发话,徐夫人就连忙让他把人带进来,又吩咐丫鬟上茶点。不多久,林秋娘就牵着秦笑笑的手被仆人带了进来。
徐夫人第一时间迎了上去,跟林秋娘打了声招呼,就看起秦笑笑的伤势。看到原来白嫩嫩的手,变得青紫充血比上次还严重,心就偏向了秦笑笑这边。
秦笑笑很喜欢和蔼可亲的徐夫人,被徐夫人哄了几句,脸上就露出点点笑容。对徐则就不愿意搭理了,还是林秋娘觉得这样不礼貌,让她给徐则行了个学生礼。
随意寒暄了几句,林秋娘就把那八张仿写字的来历说了一遍,话里话外没有指责徐则的意思,只道一切是场误会,恳求徐则不要计较秦笑笑先前的无礼。
不怪林秋娘把姿态放的这么低,误会一揭解开,无异于下了徐则的脸面。眼下秦笑笑还得跟着徐则念书,她不可能指责徐则什么,更加不相信徐则会打自己的脸,承认错打了秦笑笑。
“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笑笑是个好孩子,不会说谎骗人,这件事肯定是个误会,结果还真是!”徐夫人歉意的对林秋娘说道,又爱怜的摸了摸秦笑笑的小脸儿:“这事是你先生的错,换作师娘是你,师娘也会跑,不认他这个先生!”
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