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一边抱怨道:“这夫子下手也太狠了,竟然把人打成了这样!”
秦笑笑踮起脚尖儿,一个劲儿的往大宝的掌心吹气,泪光闪闪的问道:“大哥哥,是不是好疼好疼?”
大宝心里一暖,揉了揉她的小脑瓜:“不疼,哥哥是男子汉,不怕疼!”
“骗人,哥哥跟我一样是孩子,孩子都怕疼的!”秦笑笑撅起嘴继续吹气,生怕吹的气不够大,两颊鼓的老高,眼睛也跟着瞪圆了。
明明是很滑稽的模样,大宝看的却想流泪。
有这样体贴的妹妹,就算真让她害的被夫子打断手,他也不忍心苛责啊。更何况,妹妹提醒他全是出自好意,怕他代写的事暴露被夫子责罚。
就像他那天替妹妹写字,是想帮妹妹早些写完,好带她上山玩耍一样。谁能想到,他的好心坑到了妹妹,妹妹的好心也坑到他呢?
啧啧,活该他们天生是兄妹啊!
吃过晚饭,大宝就急着返回学堂,晚上有夫子查寝,人不在的话又得挨训。
林秋娘不大放心,本想把他送到学堂,景珩就让剪刀护送大宝离开了。
少了“碍眼又碍事”的大宝,景珩心情颇好的陪秦笑笑说话。说着说着,就提到了秦笑笑离开那天,石头问她有没有话想带给他,她说要自己跟他说的事上。
这大半个月来,景珩一直想知道小丫头会说什么。好不容易趁这个机会过来看望她,不把小丫头要对他说的话问出来,此行就不圆满。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难得秦笑笑还记得她想要对景珩说的话,于是在景珩隐含期待的眼神下,郑重的说道:“鲤哥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咱们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
鲤哥哥太可怜了,只有她一个朋友。没关系,她的朋友就是鲤哥哥的朋友,她的朋友有好多好多,以后大家都是朋友,鲤哥哥就不会孤单了。
景珩一愣,神情变得十分奇怪,不像开心也不像生气:“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秦笑笑连连点头,见景珩没有很高兴,她忐忑的问道:“鲤哥哥,你不愿意和我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景珩看着她没有说话,脸色渐渐变得慎重起来,似乎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初见小丫头,他就想把她带回家,能像天天看到锦鲤一样天天看到她;后来跟小丫头熟悉起来,他依然想把她带回家,不喜欢她的身边围着的那帮小屁孩。
他以为他们就是好朋友,可是小丫头说要跟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他又很不开心。小丫头的好朋友太多了,他一点也不想成为她好朋友中的一个!
可不是好朋友能当什么?当兄妹?他们又不是血亲,怎能当兄妹!
景珩想不出个所以然,心情变得有些烦躁。对上秦笑笑紧张又不解的目光,他勉强点了点头:“是好朋友,但是我必须是你最好的朋友!”
秦笑笑松了口气,脸上笑开了花:“太好了,鲤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哥哥是大哥哥,最好的弟弟是三宝,最好的姐姐是晴晴姐姐,哎呀,现在她有了最好的朋友呢!
景珩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勉强压住心里的那点不高兴,揉着她的小脑瓜提醒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在你心里最重要,你别的朋友不能超过我!”
“嗯嗯,鲤哥哥最重要!”秦笑笑心里“最好的”太多了,对她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听得景珩的话,她立即应下来,把他放到朋友里最重要的位置上。
景珩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就问起她在徐府念书的一些事,想看看徐则这位先生靠不靠谱,能不能教好秦笑笑这个学生。
如果不能,他就有把握说服秦家,把小丫头拐到京城去。到时会像秋闱那半个月一样,每天一下学就能见到她。
秦笑笑抛却了对徐则的偏见,言语之外除了流露出徐则很严厉的话语,并没有流露出对徐则的不满,这让景珩失望的同时,又有些庆幸,有个认真严谨的先生总归是好事。
不过这是小丫头的片面之词,不能让他完全相信徐则是个好先生,至少品性方面有待考证。这一点,要等他返回京城,让人打探一番才能知晓。
秦笑笑没有歇晌,陪着景珩说了会儿话瞌睡就上来了。
看着她眼睛快要睁不开的样子,景珩也不忍心耽搁她休息,等林秋娘把她抱到房里,他就带着剪刀石头布准备离开,住到离这里不远的一家客栈里。
不等他们走远,林秋娘就追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景公子,前日秋闱放榜,不知你知不知道。”
景珩一听就知道林秋娘想问什么,也终于记起这次过来要告知秦家的另一件事,便说道:“林婶婶,秦三叔高中榜首,夺得京隶解元!”
林秋娘惊呆了:“解、解元?”
家中有个读书人,她当然知道解元是什么。她知道小叔子读书厉害,连中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