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哪知道去了趟秦府,就被扣上克人的大黑锅。不过今日在秦府的遭遇,让她彻底打消留在京城过中秋的念头,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回乐安。
“爹,我回来了。”秦笑笑走到院子里,见秦山没有出门逛街,这会儿正坐在树荫下嗑瓜子,就默默地走过去赖在他的膝头不动了。
“咋了?是没吃好还是没玩好?”见闺女没精打采似乎不太高兴,秦山心里一堵急忙吐掉瓜子皮,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两把。
“秦府的点心好吃,姐姐们也好玩,就是我差点闯祸了。”秦笑笑没想隐瞒,就要把秦致宸的摔伤的事告诉秦山。
“啥?你闯啥祸了?”秦山吓得不轻,以为闺女嘴巴不严实,到秦府说了给人家招祸的话。他最担心的不是来自秦府的打击报复,而是怕闺女的秘密让人知道了。
见爹爹吓成这样,秦笑笑低着头,小声的把秦致宸摔伤脑袋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嗐,你这丫头,差点吓死爹了!”秦山抚了抚胸口,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就这点小事儿,爹还以为你把人弄的头破血流缺胳膊断腿呢。”
秦笑笑以为他在开玩笑,瞅了瞅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幽怨的说道:“你闺女有这么厉害,还会让人家追着跑么?”
秦山哈哈大笑,得意道:“那小子回回欺负你,回回讨不到好,我闺女可不厉害着!”
秦笑笑惊讶道:“爹不觉着我有错吗?”
秦山摆摆手,从盘子里抓了把瓜子嗑的津津有味:“你有啥错?那小子欺负你,你不跑才有错!”
秦笑笑如释重负,踮起脚尖在秦山的脸上亲了一口:“爹,你真好!”
秦山傻乐,把她的脑袋揉了又揉:“傻闺女,我是你爹,不对你好对谁好。”
秦笑笑猛点头:“我是你闺女,我也对你好。”说着,小爪子认认真真的剥起瓜子,把剥好的瓜子仁放到秦山手里。
秦山也不嗑了,美滋滋的等着闺女剥好的瓜子仁。
李莹然就在屋檐下吩咐管家准备礼物,着人送去秦府去给秦致宸压惊,把父女俩的对话听了一耳朵,再次感叹秦笑笑命好,有个一心一意为她好的父亲。
今日这事,换作别的父母,就算知道错不在子女,也会因为种种顾虑严加斥责,教导他们慎言慎行,切勿开罪他人,以后再发生诸如类似的事,不要只顾着逃跑,更不能反抗。
正如她幼时在外行走,爹娘就会叮嘱她,一言一行要捧着出身比她高的人,万一发生冲突也要竭力忍让。
虽然理解爹娘的苦心,但是有大伯哥作对比,哪怕知道他的话不妥当,也情不自禁的对一个晚辈生出几分羡慕。
秦府收下了李莹然让人送去的礼物,还回了两盒被李莹然称赞过的胭脂。不知道是忘记准备还是别的原因,同样受到惊吓的秦笑笑什么也没有。
秦家父女不知道大户人家送礼的讲究,自然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李莹然难免多想,等秦河傍晚回到家里,就同他提了一嘴。
“秦大人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不会为这点小事为难咱们。”秦河安慰着妻子,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即便秦老夫人与秦夫人心里责怪笑笑,也不会对笑笑做什么。”
李莹然知道秦府不会为这点事记恨上他们,就是觉得有点可惜:“秦老夫人挺喜欢笑笑的,要是这份喜欢能够长久,兴许是笑笑的造化。”
秦河明白妻子的意思,暗道让笑笑与秦府亲近,谁是谁的造化还不一定。
心里这么想着,他没打算把秦笑笑的秘密告诉李莹然,含糊道:“今后笑笑如何有爹他们操心,咱俩顾好小家便是。”
李莹然听岔了,误以为丈夫担心吃力不讨好不愿管侄女的事,只好说道:“笑笑还小,以后如何眼下确实看不到,过几年再看也不晚。”
秦河点头,压力倍增。他没有忘记秦老爷子私下里对他的叮嘱,清楚他要努力的往上爬,将来给小侄女遮风挡雨。
华灯初上,四人吃过晚饭,准备到外面消消食。还没来得及出门,门房就请进几个人来,竟然是景珩。
原来昨天景珩得了一筐新鲜肥美的大蟹,他觉得秦笑笑会喜欢,就命人分出一半让石头连夜送去乐安。结果石头骑快马抵达小院,得到秦笑笑在状元府的消息。
石头留下大蟹,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告知景珩,于是景珩吃过晚饭就赶来状元府。
秦笑笑惊喜万分,抱着景珩的胳膊乱蹦乱跳,不敢相信景珩来状元府找她了。
其他人也没有想到,心知景珩是为秦笑笑而来,与景珩打了声招呼就自觉的散开了,把正堂让给了他们俩。
“鲤哥哥,你咋知道我在这里?”秦笑笑挨着景珩坐好,眼睛里的欢喜仿佛要溢出来。
景珩板着脸把送蟹的事说了一遍,曲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下:“来京城不与我说,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