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还是吃与被吃的关系,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同时托生到一个娘胎里,饮食上更是相差到没边儿了。
秦笑笑不知道她们心头所想,苦口婆心的说道:“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么挑食哪能长好?乖乖听娘的话,该吃菜就好好吃菜,该吃肉就好好吃肉,别再让娘吃个饭还要操心你们了。”
姐妹俩怕极了娘亲喋喋不休的念叨,不约而同的捂住耳朵猛点头:“娘,我们听话。”
秦笑笑压根不信,这样的应诺两个小丫头说了没有一万次也有一千次了,可是每到吃饭依然要人催着才肯动筷子夹青菜(肉食),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督促她们。
马车径直的驶入种植园,母子五人下了马车率先去了养蚕的工坊。
守门的大娘远远的看到了他们,惊喜的朝着院子里大喊:“王妃来了,王妃来了,大家伙儿快出来啊!”
在蚕房忙活的蚕娘们听到呼喊,纷纷忙下手头的活计往外跑。
有个年轻妇人眼角瞥见角落里有个人没有动,赶紧招呼道:“赵大娘快过来,王妃来了,你来这里小半年了还没有见过王妃呢!”
赵大娘身形一僵,抬起头神情不自然的说道:“我、我身上脏,让王妃见到了太失礼,就、就不见了,下、下次吧。”
年轻妇人急道:“王妃难得过来一趟,下一次不知道得等到啥时候,你赶紧的别耽搁了,王妃为人和善不会计较咱们身上是否有脏污!”
再说她们每天要么喂蚕要么打扫蚕房,又没在地上打滚儿,身上压根不脏,这赵大娘真是太讲究了,哪里还有去年冬刚到这里时的乞丐模样。
赵大娘瑟缩道:“你、你先去吧,我、我回屋收拾一下。”说罢,她急忙转身匆匆冲出了蚕房,往她们所居住的后院跑去。
年轻妇人见状,摇了摇头自己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半路上遇到熟识的同伴,她便随口说了赵大娘的一番表现,言语间透着调侃之意。
同伴叹息道:“赵大娘也是个可怜人,忘记了一切过往,只记得自己姓赵。去年冬天那么冷,要不是大管事在归来的路上发现了她,把她带到了咱们这儿,怕是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她口中的大管事就是雪丫,随着种植园的扩张,原来的几个管事已经不够用了,便从各个园子的女工里挑了一批能干的提拔为管事,全部归到雪丫手下。
年轻妇人点了点头,随即八卦道:“你说赵大娘是真的前事尽忘吗?也不知道到底遭遇了啥变故变成了这副模样,刚来的时候话都说不清楚。”
同伴摆了摆手:“不管是真忘还是假忘,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咱们就别逮着她的伤疤挖了。以后她要是记起来了愿意跟咱们说,咱们当个听众就行了。”
年轻妇人听罢,也不好意思八卦了,拉着她的手加快脚步往前走:“咱们走快点,要是能挤到前面同王妃说说话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同伴笑话道:“瞧你这点出息,跟王妃说上话能让你多长块肉不成。”
年轻妇人笑嘻嘻的说道:“你说对了,王妃就是有这本事,我自打来了这里,吃好喝好睡好,可不就心宽体胖了。”
两人欢笑着走远了,没有发现被她们议论的“赵大娘”悄然的跟在她们身后,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望着被蚕娘们团团围住的秦笑笑。
赵绣绣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捂紧嘴巴又哭又笑:“郡王妃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根原来不是梦一场,都是真的……”
前世今生,原来她嫁的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为何她成为郡王妃比上一世晚了几年,但是封号没有变,两世的郡王妃都是她。
赵绣绣看向秦笑笑的眼神没有恨意,在三年前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她就恨不起任何人了,只想在短短的余生里好好活着。
如今有了遮风避雨之地,她只是桑蚕园里的赵大娘,那个稀里糊涂的活了两世的赵绣绣,已经彻底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