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已翻开。
听到她的话,又问道,“你还受过什么伤?”
随念以为他已被自己岔开了话题,便如数家珍般念道,“入营第一年,被流箭射中过肩膀,第二年被刀划开过胳膊,第三年腿上中过一次箭。恩,就这些了。其余的,就都是小伤了。”她记得的就那三次。
苏寻为她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方才轻声开口,“你哥哥也舍得?”
听到这句话,随念倒是半天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不舍得。每次受伤,他都会自责很久。可这是我随家儿女的责任,”她睫毛微颤,“我从不怪他。”
血渐渐从丝帕上滴落到地上。苏寻终于没有控制住情绪,大喊道,“徐元道!”
常缺刚同徐大夫走到院门口,便听到了这声喊叫。
徐大夫面上有如见了鬼,“小常,听说王妃伤不重呀,怎地他如此鬼吼鬼叫的?”听得他心里有些犯怵。
常缺一把扯过徐大夫,加快脚步,哭丧着脸,“所以您倒是赶紧呀,要真有什么事,怕是要将我二人煎了油锅。”
徐元道一踏进屋子,便瞧见了苏寻有些唬人的眼神。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去,轻轻解开覆在随念手上的丝帕,仔细看了一眼。
“如何?”
倒是很少见到某人有如此沉不住气的时候,这下见到血也不顾不上皱眉了。可他却没胆子在这时候打趣几句。
手上不停,嘴上还要安抚此刻已经有些乱了阵脚的某人,“皮外伤,只是创面稍微有些大,需要些时日方能愈合。我先止血,再上药。”
敷药前,对随念提了个醒,“上药有些疼,王妃且忍着些。”
随念咧嘴笑了,“徐大夫怕是忘了,我是在刀剑雨林里谋生的人了。“
徐元道也笑。倒不是他忘了,就是担心有些人心疼。
等夏月和果儿进来时,她已上完了药。果儿一来,便蹲在随念床前,瘪瘪嘴就要哭。
随念一见她哭就头疼,赶紧撵人,“徐大夫,你帮我领果儿回去,顺道跟她说说如何熬药、上药,明日再让她过来。”
徐元道有这等美差,自然高高兴兴得接了。
果儿不情不愿地被拉走了。
终于可以没心没肺地得瑟了,随念扬了扬受伤的那只手,“月儿,你可没瞧见。爷我身若游龙、翩若惊鸿,空空妙手,徒手便截住了那支来势汹汹的箭。”
夏月微微点了点头,“就是剑术太差,若早将那人一剑劈了,也不用徒手接箭了。”
随念觉得跟她炫耀就是自讨没趣,换了个话题,“你和黎南谁赢了?”
“我赢了一十三人,还杀了赵穆。”
“真没意思。”这结局有些无趣。她就不能输一回?
苏寻从外间进来,见人还没散去,下了逐客令,“你该休息了。”
“哦。”随念乖巧应道,“月儿,你也去歇着吧。对了,告诉果儿,明日她再在我面前哭,我就把她藏着的话本子撕了。”
夏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