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咧嘴又颇有些尴尬的冲他们一笑：

“他们说要去吃串，让我来问问你俩要不要一块儿，我不知道你们那什么，就。。。”

“闭嘴吧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羡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皮皮打岔，估计苏霖接着就得跟她说清楚为什么突然情绪暴走

“走吧，正好想出去透透气”

苏霖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像是没事人一般，仿佛刚刚难受得说不出话的人不是他。

顾羡见他神色恢复如常，想着演员有很多时候出戏入戏的，可能一时情绪上头，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心里还惦记着乔安刚跟她说的那件事儿，没跟着一起出去，只让皮皮跟着苏霖好好照看着。

目送二人出门，她才拨了电话出去。宋羽生的合作案提得这么突然，还开出了那么优越的条件，实在有些蹊跷。

辗转了解了一大圈算是心下有了底，此事多半是徐佩拉拢宋羽生给顾羡放出的烟雾弹，若是顾羡入了局，有高额赔偿金的牵制，苏霖又有合约在身，他们自然是可以随意拿捏。弄清楚其中缘由，顾羡有些为难，到底是全力防御还是主动出击，权衡利弊了半天也没能想到周全的法子。

罗瑾曦接到顾羡的电话并不意外，她只是在等着顾羡开口。自从顾羡回国接手了苏霖的经纪人工作以来，虽然明面上讲好了不会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施以援手，但她太清楚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不露痕迹的保护也总是有的。顾羡以前总说她瞧着没心没肺，实则比任何人都重情重义，反倒是她自己，做不到像罗瑾曦这样细致周全，总是被保护着活在象牙塔里不知天高地厚。

可后来，大家的生活仿佛被命运整个调转，脱离了本来的面目。

“我本来想着等苏霖站稳了脚跟能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再找机会跟他坦白实情的，可眼下徐佩分明就是要拿他开刀来跟我作对，想着也是我害了他”

“我说顾大小姐，当初你要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说了，八成革命尚未成功勇士就要成为烈士的，你还不信这个邪，苏霖这人瞧着温柔亲和，那不咬人的兔子发起飙来，欸，难搞哦”

“所以，才让最聪明最漂亮的罗大美人帮忙出出主意啊，徐佩那个三八欺负我就是欺负你对吧，你能咽的下这口气？”

“这会子想起还有我这么个护身符了，让你直接把苏霖跟我按头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不是，徐佩这种不入流的还敢打他主意？就算是陈书芯想动他都得仔细掂量掂量，可是你自己不舍得让他从了我的”

“苏霖要是愿意走这条路，我前边辛辛苦苦铺垫这两年是为了啥，你给点有脑子的建议成不成”

“所以，你从来就没有将我的爱慕之情传达到位，而是一厢情愿的替他拒绝我就对了，果然交错了姐妹，天天都是光棍节”

顾羡被这戏精调侃得岔了思路，也没有再继续纠结先前的一堆问题，只记得后来罗瑾曦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让她顺利完成计划才在对方喋喋不休的小剧场连线中沉沉睡去。

苏霖没什么胃口，喝了些酒，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三两杯就懵得分不清南北，最后还是皮皮给他扛回了酒店，虽然一路上没有听清楚背上的人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但皮皮琢磨着可能是喝到了假酒，不然他的霖哥怎么会难受得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