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是与所有权无关的。

“最后她还夸你帅呢，说是回了北京得见见本尊，见识一下什么叫美色误人。”

雨后的泥泞带着青草味的甘香，罗瑾曦倚在阳台边上就着手中的热茶跟苏霖聊着天。

“那江山和美人，你选哪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呢，我都要。”

“什么时候回来？”

“你说我这诚意能说服柯智集团成为我们的白衣骑士吗？”

“三成机会，在霍轻舟没有防范意识之前，他们是最合适的人选。”

苏霖语气沉稳，明明只有三成的机会，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像鼓舞人心的进攻号角，说起来更应该算作蛊惑人心才对。

“对啊，宁给友邦，不给外贼嘛。”

罗瑾曦此番主动示好柯智集团，以后期充足的市场条件为筹码，争取长期合作，就算霍轻舟在‘新光计划’拿到了甜头，将来也有机会将他制入被动局面，攻守得宜。

“你那边怎么样了，羡羡可回去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你说她要是知道你跟我一起骗了她，以后你会不会连她的伴娘都没得做啊。”

“不会的，我这么可爱她怎么忍心不原谅我。”

“嗯，是挺可爱的。”

苏霖的话腔里终于有了丝情绪的起伏，言语间没有平素的温柔伪装，带着些散漫和随意，却让罗瑾曦高兴了几分，众人都知道这人是个温润随和的，却只有她明白这把剑握在手上有多锋利和嚣张，灵魂深处的孤寂和冷漠才是他的真实，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承载着坦然的温柔将真实的他藏了个彻底。

“她总会明白的，那件事，原本也不是你的错。”

电话那边的苏霖没有接她的话茬，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被风卷散了般没了踪迹。算起来，从霍靳言出事到现在，罗瑾曦是第一个跟他说这句话的人，曾几何时他以为会这样心怀愧疚的过完这一生。

“小曦，你那边的天气怎么样了？”

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是有些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

“下着雨呢，街上空荡荡的，鬼都没有一个，你那边呢？”

“天快要亮了，等你回来一起去看日出吧，一个人看太没意思了。”

罗瑾曦这才惊觉此刻苏霖那边的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五点，一边埋怨自己聊得开心忘了时间，又忙催促了他去休息立马挂了电话。

苏霖将手机收回了兜里，又静静的站了一会，瞧着远方那愈渐清明的天空弯了嘴角，那浅浅一旋梨涡勾起好看的褶痕，天渐渐亮堂了。

“晚安。”

罗瑾曦收到这条信息显然是开心的，努力克制着没有再回复，强制暂停话题让他去好好休息。思忖了片刻还是拿出手机戳开了朋友圈，配上窗外朦胧的铁塔照片，暗搓搓的发了“晚安”两个字，然后心满意足的欣赏着自己的小机灵。

所有的混乱和芜杂，终将在岁月中涤荡清晰。

皮皮掐着时间赶到了机场，接上陆青泽和顾羡就往组里赶，毕竟是耽误了好几天的拍摄。

等车停好，顾羡支了陆青泽先回组里报道，小朋友撒娇般的贴着她的脸颊碰了碰才心满意足的开了车门离开，一路小跑着消失在了路口。

“你，你和泽神真在一起了？”

皮皮被陆青泽这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激得瞳孔地震，隔了好久才吐出这句话。

“嗯，挺好的不是么。”

顾羡抬了头，一脸的淡然，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眼底的一丝笑意。

“好了，别八卦我了，有正事跟你说，这两天苏霖的状态怎么样？”

“正想跟你讲呢，苏哥这几天戏份重，吃得不好也休息得不够，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了，服化组的姐姐将衣服今早又在说要改小衣服了，状态也有些不对劲儿，我也不敢问，就指着你回来处理呢。”

顾羡听着皮皮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手中点在手机屏幕上有些不耐的起伏。

“罗大小姐倒是天天给他打电话，两个人不知道聊什么，霖哥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也要躲一边去，你说他这是不是相思病啊，不是说好只是捆绑炒cp嘛，他们，他们这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皮皮还在自顾自的揣测着，没注意这头的顾羡眉目拧得更紧了，听着他又絮絮叨叨的分析了好半天才开了口：

“他心里有数，之前让你给导演组送的东西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分门别类送过去了，很顺利，别说，罗大小姐这张王牌到哪都闪着金光，他们态度都挺好的，资本主义的天啊，说变就变。”

为了维护好关系，这种礼尚往来就是个形势，但能从彼此的态度中解读出太多的讯息，皮皮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